,突然鼻尖一动,闻到了一股幽香。
他又左右嗅了嗅,确认不是自己蹭上的,香味的源头,就是这个近在咫尺的小书童。
哈,祝大人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他眉梢微挑,凑到书童细长的颈边,笑道:“诶,祝福,你身上怎么有股幽香啊?”
祝福被他一吓,险些又把马给勒伤了,以现在这个速度,二人简直是在坠马的边缘疯狂蹦跶。
祝寿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连忙掰开她的手,拿过缰绳,见马没闹出大动静,这才松了口气,头疼道:“还好我方才没松手……我说你,不就是收了个姑娘的荷包,至于藏着掖着吗?本公子又不会笑话你!”
“……是小的太笨了。”她没想到还能这么解释,方才也差点把自己吓死。
“情之一字,愁煞多少人呐!”祝寿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息,“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那好妹妹送你的?”
“……是啊。”她有时候挺佩服公子的,真的。
“啧啧,”祝寿再次摇头,“她送给你时说什么了?不会正是,在求你去对付那家富户之时送的吧?”
“……公子你别乱猜了!”再瞎说她就要崩溃了,“我与她之间真的只是兄妹之情!”
祝寿此人,优点在于自信,缺点在于过分自信,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情深信不疑。
祝福的话,他左耳进右耳出,并觉得自家书童脸色发青的样子十分有趣,于是再次笑道:“啊,兄妹之情,我怎么就没个妹妹给我送荷包呢?”
这下轮到祝福觉得度日如年了,她简直不知说什么好,眼下两人共乘一骑,想躲都躲不掉,只能胡乱编些瞎话应付着,只盼着自家公子这管天管地的劲儿赶紧歇了罢!
好在不多时,在众人的快马疾驰下,顺天县的城门很快出现在视线里。祝寿轻勒缰绳,让马在逐渐平缓的下山路上减速。
远远望去,这顺天县的城门还挺气派,城墙上也有兵丁在值守,一切风平浪静。祝寿暗叹一声,想想自己将要听到一堆胡编乱造的故事,终于没了调笑的心思,心中又盘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