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揉不得沙子,您去说旧情,只怕会吃闭门羹。”
司马夫人倚着桌子摇摇头,叹了口气:“唉,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试试看吧。”
司马夫人抓着司马瑶的手,“孩子,若是你父亲真的定了罪,诚儿和书儿就被咱们连累了。”司马瑶闻言又啜泣了起来,她何尝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司马夫人也红了眼眶,“孩子,不然你和姑爷和离吧,我带着你和璎儿回洛阳老家,诚儿书儿还是陆家子,陆家几位将军争气,有他们教养,诚儿,书儿照样还是好孩子。若是你和姑爷感情深,他也可以来洛阳看你,等这事风头过了,你二哥哥若是有出息,咱们再回来,你和姑爷还可以在一块儿。”
司马瑶听了哭的梨花带雨,“母亲,我不想跟他分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司马夫人把她抱怀里,心里也不是滋味。她的孩子里,就司马瑶过的顺心,如今被司马青山害成这副模样,她咬着牙开口:“我真想拿把刀来,一刀一刀把司马青山的肉割下来,让他痛苦而死。”
陆锐去陆钧卧房找他,“二哥。”
“嗯,司马夫人安置好了么?”陆钧坐床边披着袍子正泡着脚,见他进来把书放一旁。陆锐拉过凳子坐他对面。
“安置好了,瑶儿把挥墨园收拾出来给他们住。”
“邓坚怎么说?用不用我跟他打声招呼。”
“不用二哥出面。若岳父无罪,他不会为难岳父。今日在司马府他承诺我会多加照顾岳父,是因着二哥几次派人助他巡盐,多谢二哥。”
“谢什么,从小到大替你挨了多少打也没见你谢过我,这娶了妻就是不一样啊。”
“二哥哥这说的哪里话,我心里都记着二哥哥的好。”陆锐拿过擦脚布,要帮陆钧擦脚。
“起开吧,我自己来。”陆钧抽出他手中的布,自己擦干净穿上鞋。
“邓坚我最是清楚,若司马大人跟这司马青山沆瀣一气,他不会手软。到时候就算你有心保司马大人,也顶多是留他一命。司马大人身居高位,若是知法犯法,实是不该!可他是诚哥儿外祖父,我不能不管。他若是定罪,说大了是贪污受贿,危害国本,说小了就是约束亲眷不力,你和邓坚交往不多,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
“二哥教训的是。”
“我并不是要责怪你,实是我不愿看官员作恶,司马大人心肠软,脾气急,不过我打量着他心里有百姓。咱家既与司马家结亲,能帮就帮一把。”陆锐何尝不是,他也不愿意看着官员为非作歹,滥用职权,可一想到司马瑶和孩子们,他又生出许多不忍。
陆钧看着他:“弟妹和司马夫人,还有诚哥儿,书姐儿,到时候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陆锐吐了口气,“我还没想好。”
“我想了两个法子。”陆锐看着陆钧,等他继续说。“一个是你与弟妹和离,孩子咱们养着。想着你不会愿意,且亲家出事咱们就和离太不仁义。”
“正是,我不愿意。二哥还有什么法子?”
“第二个法子就是你和弟妹开府别住,孩子在陆府由我教养,你和弟妹这两年就不要见孩子了。等这事过了风头再说。”
陆锐点头,“只能这样了。”他看了看陆钧,心里涌上一股暖意:“以前父亲要打我,都是哥哥帮我挨着,如今竟还要哥哥帮我带孩子。”
陆钧浅笑,端起茶杯押了一口茶。“二哥当真不打算娶妻了吗?”陆钧一口茶差点呛住,“怎么说到我身上了。”
“我不娶。”
“先皇过世了,如今梁家姑娘在扬州养病...”
陆钧吸口气,“住口,她是容太妃。”
“唉,二哥哥,你何必这么固执又别扭。你与她有情意,她现在在扬州养病,不如就对外说她病逝了,迎她入门。”
“做我的夫人,总不能一辈子把她困在这院子里不出去见人吧,我不想委屈她。”陆钧吐了口气,“如今她不必困于深宫。平日里转转街,赏赏景,挺好的。她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活着,就是我最高兴的。”
陆锐看着陆钧,想到若是几十年后哥哥还是孤身一人,他不忍陆钧日子过的这么苦。
陆钧递给陆锐一杯茶:“好了,陶妈妈这个祸害不能留,赵立春若是没处死她,你回头料理了吧。”
“我也正有此意。”
陆钧点点头,“朱添这个人,把咱们一家耍的团团转,实属大意。他放印子钱的事不能走漏出去,我命晁钟找到他立即处死。印子钱这案子你既揽下来就好好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是,多谢二哥。”
陆钧看着客气起来的弟弟,“谢什么,净跟弟妹学些没用的。张家还需好好安抚,如今多事之秋,你不宜出面,让赵立春去吧。”
“二哥说的是。”
“赵立春的嘴也要堵严实了。”
“是。”
陆锐一只耳朵听着陆钧的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