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被消磨殆尽,而刚刚那一副慈祥的模样已瞬间转为了盛怒、狠戾,他当即猛的就朝女儿挥了一巴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斥责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不过是踩死一只蟑螂而已,有什么好愧疚和害怕的,你是我的女儿,你今后还有更长的路要走,我不允许你这么懦弱无能,陈然,你听到没有?”
这刻的陈然尽不哭不闹起来,不知是不是被陈爸刚刚的那一巴掌给唬住了,此刻的她双眸噙着泪珠静默的瞅着陈爸,尽规矩老实的缓缓点了点头。
陈妈当即心疼的心都快碎了,一把推开自己的丈夫,上前去查看女儿脸上的伤,哭天喊地的埋怨道:“陈楠天,你疯了你,你打我女儿干什么?她都这样了,你不心疼就算了,你还打她,把她打伤了怎么办?我就这么个女儿。”
陈爸一脸头疼又疲惫的呼了口气说道:“你明天就送她走,这段时间去国外待一阵子,等风声过了,在接她回来。”
“去,去国外,那,那不是以后都见不到子城了。”陈然原本呆愣的表情突然变得焦急起来,一把挣脱妇女的怀抱,直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顺势就把房门反锁了去,大声抗议道:“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要离开子城。”
陈妈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要走,哪会舍得,当即双手颤抖着拽住丈夫的袖子就哀求道:“楠天,我舍不得然然,要不你别让她走了好不好,事情你不是都处理完了吗,我们就别让女儿走了,好不好。”
这几天正是陈爸升职的关键期,而陈爸又正气头上,所以哪会答应了她,他面色铁青,当即就盛怒的甩开了妻子的手。
陈妈没站稳,一个踉跄向身后摔了去。
陈爸瞅着摔倒的妻子,没有一丝愧意和关心,反而面色阴冷,蹲下身死死拽住妻子的手臂,一拉一扯迫使她逼近了自己面前几分,陈爸双眸阴鸷如恶犬般瞪着妻子,语气阴森绝情的一字一句说道:“你可别犯蠢,这都是为了她好,忍一忍就过去了,少妇人之见。”说着,他突然冷笑一声,随之声音更是放低放冷了三分警告道:“如果你们母女俩再婆婆妈妈的,走漏了一丁点风声,坏了我的事,我可什么情分都不会在留了,你的好女儿也等着一辈子在那个地方呆着吧!”
“你……你……”陈妈看着眼前这人,哪还是之前那个性情温和绅士的男人她的好丈夫,这分明是一头阴险狡诈、躁狂凶狠、冷血无情的野兽,她后背不禁就是一阵哆嗦发寒,整个人惊恐的僵愣在了原地,一脸的难以置信。
也是此刻陈爸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想也没想直接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机就径直朝楼上走去,沉声道:“喂,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急道:“人找到了,不过出了些意外,计划可能不能在进行下去了,需要找个替身。”
陈楠天听闻,原本握着卧室门把手的手顿时停滞住,他咬牙闭眸做了个深呼吸,显然是在努力压制着已经涌到心口的怒火。随之他绅士儒雅的哐当一声,干脆利落的重新打开了卧室的门,朝里面走了几步,顿时心口的那团无名火再也压不住霎时如滚烫的岩浆全全喷发而出,厉声怒吼道:“他娘的……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说着,他暴怒的不管不顾就把手里的手机顺势朝眼前摔了出去。
“噼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陈楠天眼前的落地窗被生生砸出个窟窿来。
“呼呼呼。”窗外的寒风顺势猛烈的就朝窟窿里钻了进来。
之后,陈楠天两手搭在自己腰间焦虑的开始在卧室内来回踱步起来,显然今天所有的麻烦事都上赶到了一块,此刻他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陈楠天不知道在卧室内焦躁的徘徊了多久,只是待情绪稳定了,思绪清明了,他这才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部备用手机重新拨了个号码过去,待对方接通他冷声问道:“汪齐鲁在哪?”
对方答道:“还在工厂里。”
“这件事情他知道多少?”
“只是皮毛。”
“想办法使些必要手段,让他老老实实的把口封上。”
“是,那事后还要不要我……”
“不用,留着他今后我们才能高枕无忧,现在尽快安排他滚蛋就行。”说着,陈楠天双眸里顿时闪过一抹狡黠的寒光,他压低声叮嘱道:“还有,那个工厂也别留了。”
“是。”
“阿文,这次你亲自去办。”
“是,陈先生。”
陈楠天挂断电话的那刻,眼神阴冷的瞅向窗外,贪婪的猛吸了一口香烟进肺腑,冷笑张狂道:“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可也是埋葬秘密的绝佳坟墓。”
转瞬间,时间飞逝,八年一晃而过,曾经的所有事物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位于G国南部的某个无人居住的孤村,在白天被战火多次洗礼下更是惨不忍睹,好比此刻好像只要稍微一阵不算大的风袭来都能把它们瞬间吹倒塌般。
而这个偏僻孤村唯一的出入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