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右厮杀着敌军,鲜血染红着她前边的护胸甲,原本暗沉的颜色愈发的深沉,敌军没几下就被打溃败,步步往后退。
一人便杀出百人的气势,直叫人心生退却,没一会,幽壑军就被打得溃败,落荒而逃。
“叶将军!叶将军!叶将军!”众人欢声雀跃,高举着手中的武器,目光聚集之处为身着红色盔甲、手持双刀的叶若棠。
被打退下的幽壑军头领迅速让人回禀统帅周士文,请求支援。
周士文回过神来,立刻猜到上去的两路军队定然会受到攻击,于是立马下指令,让大部队迅速通过山谷,留下一干人等随他返回山谷。
不料刚返回时,就遇到慌张失措逃出来的幽壑军,气急败坏的周士文驾马就往里冲,高声喊道:“叶若棠!有本事堂堂正正来打上一场,何必干这等偷鸡摸狗的事!”
早已下山谷的叶若棠自然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带领着西缙军往大本营赶。此次西缙大获全胜,烧毁幽壑大半粮草,外加令对方损失了近千人的兵力。
叶若棠回到帐篷内,立即召集众将领,众人围聚在沙盘前,只听她道:“我刚与敌军交过手,此次带兵的是周士文,他带领不足一万军队,想必后头还有援兵到来,我们定要先行谋划一番。”
烛火下,众人纷纷承言,分析着最有可能敌军援军的路线,如若能够提前埋伏一番,损耗敌方一些兵力,这样在大战前,才能有更多把握。
副将曹泽琛抢先道:“将军,属下以为他们应当在幽关那条道,军队能走的无非就是西北道以及幽关道,早有密探传回消息道,幽关处疑似有军队集结,且幽关道地处高,常有商队来往,如果有大军藏蔽其中,定然难以发现。”
另一副将沈知韵听了忍不住反驳道:“我觉得不对,幽关道可足足绕了一大圈呢!要是我是援军的带头,我肯定选择越快赶来越好。”
此番话惹得曹泽琛斜眼看向沈知韵,微微皱眉道:“沈副将,若是所有人都如同你这般脑子简单,那我们这仗何须打这么久?”
沈知韵听着心生不爽,脸色立即不好,对他冷嘲道:“那若是个个如您这样,心思深沉,凡事都要往深处,那这仗还不如就是玩心计算了,还需要武功好做什么?!”
接着她又转向叶若棠,说道:“将军,我不如曹副将想得深,但我以为幽壑损失惨重,定想快点补充兵力,所有应当是会走西北道,而且西北道少山,埋伏困难,幽壑肯定得考虑这个。”此话说得通俗又言之有理。
其余人反倒是有些犹豫不决,也实在难以确定到底是从何处来,于是众人议论纷纷。
叶若棠则是盯着整局沙盘,又拿出舆图反复对照着。片刻,她才抬起头来,只见众人停下讨论目光聚集于她身上。
“此处是否有一条小路可供走。”叶若棠指着沙盘一处,另一手摁着舆图,问着一旁的始终并未说话的校尉许澄珩。
许澄珩是边关人,最了解不过附近的地形,她凑上一看,点头道:“回将军,此处是有一条小路,是附近农妇为取水而开的一条小路,且离幽壑驻扎之地较近,不过十里地之远。”
她顺着小路的方向往回看,忽然猛地想起什么,声音充满着震惊:“此处可避开所有的所埋伏的道路直达幽壑驻扎之地!!!”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上前查看这条细长的小路,蜿蜒的小路赫然通往的是幽关道。
叶若棠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后道:“曹副将、许校尉听令!带人定点埋伏在这里。”她手指点着小路一处,蜿蜒的小路如一条沉睡的蛟龙盘桓在山上。
曹泽琛、许澄珩领命,次日清晨,两只军队悄然离去。
另一边,幽壑军趁着夜色布置着营帐,工兵们有条不紊地挖壕沟、架箭塔、设拒马阵。
地处中间位置,周围刀车环绕的大帐篷中,周士文正闭目休息,一人疾驰在帐篷外道:“报!将军,后方来信。”
周士文微微皱眉,一把掀开帐篷,接过信件后,一目十行看完书信内容,紧抿嘴唇,许久手才轻轻一颤,将书信折叠好。“好,好,好,此次是他带队我就放心多了!”他喃喃道,神情有些恍惚。
“将军?”
“此人心计深远,智勇双全,想必我们定是如虎添翼,在大战中将西缙打个落花流水。”他脸上多了些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