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房间。
风灼鸢把长剑架到林福泉的脖颈上,伸出左手用力拍醒他。
林福泉睁开眼,嚷嚷道:“是哪个不怕死的,敢扰本大爷清梦?”
他定定一看,打量风灼鸢。
眼前人一袭黑衣,还戴着个黑色面具,整个人跟黑暗几乎融为一体。
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不会是仇家派来的杀手吧?
林福泉瞳孔微缩,大声呼喊:“快来人啊,这里有杀手想要暗算本大爷——”
话还没说完,风灼鸢担心他的嗓门太大,把守在门外的守卫吵醒,于是往林福泉的嘴里塞了一团抹布,彻底堵住他的嘴。
风灼鸢掏出一根绳子,把林福泉的双手绑了起来,顺便打了个死结,防止他解开。
风灼鸢故意扯着嗓子,发出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声调,粗声粗气说:“林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读书人,这个道理不会不懂。在下这次来,是想问你一些问题。听完后,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其他什么都不要做,听懂了吗?”
林福泉重重点头。
风灼鸢:“你当年在风府,真的搜到了风天华通敌的证据了吗?”
林福泉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
冰冷的长剑一下子就紧贴在他的肌肤上。
风灼鸢漫不经心敲打他:“林大人,在下的耐心是有限的。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你的回答是在忽悠在下吗?”
林福泉的身子抖得像筛子一样,拼命摇头,否定她刚才那句话。
看他的反应,也不像在说谎。
难道,这里面还另有隐情?
风灼鸢思索片刻,又继续问:“那在下问你,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你在风府里搜到证据,但是这证据是人为伪造的,不足以判罪?”
林福泉用力点头,点头的频率大到离谱,似乎生怕她看不见。
风灼鸢正想问别的,却发现林福泉双眼无神,吐出一大口血,似乎是中毒,晕过去了。
风灼鸢俯身,把指尖抵在林福泉鼻子下,感受他的鼻息,看他是否还活着。
幸好,还有救。
风灼鸢正打算把林福泉打横抱起,带去自己名下的医馆治疗,问出剩下的信息。
突然,一把锋利匕首从身后飞过来:“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把他放下。”
风灼鸢及时闪避,却还是被斩断几缕发丝。
她转过身去,嘲讽道:“阁下真是好大的口气,难道就凭你这下三滥的招数吗?”
魏樾从房梁上跳下来,轻笑一声:“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青年身着黑色劲装,从头到脚都蒙的严严实实的,看不清他具体长什么样。
双剑相接,发出清脆的声响。
地上席卷起阵阵灰尘,房间凌乱不堪。
魏樾勾唇,眸中泛起层层水雾:“有点意思。”
风灼鸢引诱道:“我还有更有意思的,你要看吗?”
趁魏樾不注意,风灼鸢脚步一动,像拎小鸡仔一样,左手提起林福泉的领子,纵身一跃,破窗而出,飞身跳到屋檐上。
临走前,风灼鸢模仿壮年男子的声音:“来人啊,有人把老爷伤到了。”
原本寂静的林府倏尔亮起,一片灯火通明。
家丁们都举着火把,拿着铁剑和长、枪,往林福泉的房间赶去。
一时间,整个林府的人都倾巢而出。
魏樾抬头,望向风灼鸢离去的方向,不屑道:“真是愚蠢,以为这样就可以拖住我吗?”
林府的效率很高,家丁们很快就到达案发现场,把魏越包围起来。
带头的那人怒气冲冲,质问魏樾:“说,你和你的同伙把老爷藏哪里去了?”
见魏樾没说话,林府的家丁们直接抄起家伙,朝魏越砸去:“上,给他点颜色看看,不然他还以为我们是吃素的,把我们的话当成耳边风。”
魏樾摇头,嗤笑一声:“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慢慢玩了。”
话音刚落,他反手放出烟雾弹,成功逃之夭夭。
一片迷雾中,众人不知道魏樾已经逃走,打得还是很激烈。
半刻钟后。
魏樾提着长剑朝她走去:“你就这么走了,多没意思啊。拜你所赐,我现在可是成为你的共犯了。你说,你是不是要赔偿我的损失?”
如霜的长剑,在月色中散发着幽幽的冷光。
风灼鸢被气笑了,不答反问:“我还没怪你,打扰我的好事。你倒是倒打一耙,先兴师问罪起来了?”
魏樾挑眉:“要打一架吗?”
风灼鸢摇头,直接拒绝他:“没空。”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疯子,竟然过来阻碍她的计划。
风灼鸢没管他,熟练运用轻功,准备朝最近的医馆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