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过去了,姨母,等哥哥回来后请不要怪罪于他了,哥哥这些年也过的十分艰难;被魔术协会所管控的他,一举一动都被有心人刻意盯着,只能隐晦的给予我援手,可是我都错过了,才造成如今这番模样。还有姨母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吗。”
“我只是心疼你,既然这样,那你知不知道远坂檩是你同父异母的兄长这件事。”塞尔维亚听到这里,拍了下桌子。
“在我来到爱因兹贝伦后没多久,有心人就借他人的嘴断断续续的传达我的耳中,那时的我还不相信一直保有疑问。可当在我停止呼吸的那一刻后没多久,意识到了另一个领域里,在那我看见了父母,从他们的嘴中得知当年的往事。”
嘀嗒嘀嗒的水声,睁开眼自己站立在一片湖面处,水波泛起阵阵涟漪却转眼间消失不见;不远处身着华服的人站立在那对我微笑,招招手试图让我过去,是谁呢?明明我记得自己已经死去,在意识消散的那一刻,身体被什么东西占据住了,我却无法阻挡,好像它与我本是一体的。缓缓走去,只留存童年印象中的父母站在那,他们上前搂住我,可是我却不知道该与他们说什么。父母那辈的故事通过这样短暂的触碰传递于我的脑海中,庞大的信息量令人我愣住神,逐一消化。
“我们以你们兄妹为骄傲,这些年辛苦你们了,好孩子,有人还在等你,快些回去吧。你们兄妹要好好活着,知道吗。”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说完两双手将我推着离开,他们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姨母,父亲他是爱着母亲的,并不是母亲一人单方面的付出,他对于母亲的感情并不只有利用,而是相爱相知,相互依靠的。”
塞尔维亚沉默了,她回想起旧时姐妹二人最后的一次谈话。
“姐姐,我要嫁人了,你不祝福我吗?”
“祝福你,你在开什么玩笑话,为什么还要与远坂家扯上瓜葛,你们之间的感情在他成为家主的那一刻就应当断绝。远坂秋人已经是鳏夫了,他还有一个刚满月的孩子还在。妹妹啊,听姐姐的一句劝不要一意孤行,做继母不是好的选择。是,她是对我们有大恩,是她让我们脱离苦海;可她家族收养并培育我们这些孤儿是有条件不是无偿的,成为探子收集其他世家信息,一被发现只有死路一条,他们也不会认账,只会撇的干干净净。”
“可是,姐姐。”
“闭嘴,听我说下去,没错,小姐她人是很好,你想要报答她,即使她哪天会死去你也想为她做些什么。可是你是我妹妹,我不想让你后面的人生因她产生改变,嫁普通人不好吗,还要再度踏入火坑里,我们姐妹二人好不容易逃离被人掌控的日子,为何还要主动走回去。小姐她是可怜,可难道我们就不可怜了吗?”
“姐姐。”
“况且她求死之心你又不是没见过,自己中意的人因长辈的设计和挑拨命丧黄泉,为了家族的荣耀和利益嫁给远坂秋人产下后代,你认为在得知这些事情后,她还有求生之意吗?即使是世家出身那又能怎样,连自己的婚姻都无法掌控,如工具一般的存在,这样的她和我们究竟有何区别。”
“姐姐,你是在为她感到惋惜和同情吗?”
“是,所以我才不想让你以及你的孩子也卷入这既定的命运中去。你无需再劝我,你的婚礼我是不会参加的,你执意这样我是不会再认你这个妹妹的,从今往后我们不必再联系了。”
说完这句她气冲冲的离开房间,没有再度回头看向自己的妹妹,却未曾想过这样的一别竟是最终的诀别,连妹妹死去的信息也是他人转告自己的。
有些事物未曾察觉,也不觉珍惜,当你错过之后,才发现一切都为时已晚,只能回首遥望那些已经消失的残影。这是塞尔维亚心中唯一的痛,为何不愿主动低下头询问自己的胞妹过的怎样,是否安好;为何看到她的来信嗤之以鼻,连看都不愿看一眼想随手扔进火堆中,是那可笑的自尊亦或是对妹妹好人缘的嫉妒,或许两者都拥有吧。
苍崎秋叶不晓得在何时就溜了出去,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中的寂静。
“看来我们聊的太久,有人不耐烦了。”塞尔维亚又恢复原有的贵妇印象,脆弱的神情在她脸庞中出现是错觉般,挽着我的手带我离开起居室。
几人商议的结果最终定了下来,远坂檩继续执行之前所定的计划保持不变,爱因兹贝伦和苍崎家暗地提供帮助减少风险,同时派出心腹里应外合;并对里面的一些人员加以收买,试图从内部逐一将其分化减少后生力量的支出。
还是三头身的我在此时派不上用处,伊格尼斯找上了我,这让我十分困惑可又不好拒绝,在离开这所房间前我只会了塞拉一声。跟着他离开一路向下走,视眼所及之处由浅至深,明明由人偶所造就的身体理应不会感到寒冷,可那刺骨的冷意却怎样也忽视不了。直至我看到在那排列整齐的玻璃缸才顿悟为何会有如此感受。支配在记忆中的恐怖并不会随着时间而消散,只是潜藏在人的心中,即使我已经重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