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沈鸣鸢听着声音判断出这人倒在了哪里。为防被绊倒,她用手里的剑在地上探了探,稍稍往边上挪了半步,才扶着门框走了进来。 “大晚上的就这一个值夜,还不多长两个心眼,也不怕有人把他家都御史的官印偷走。” 她一边说着,一边循着声音来到司徒信的身边,驾轻就熟地去拉司徒信的衣角。 只是她的眼睛看不见,只能凭着感觉去找,无意中碰到了司徒信冰凉的手指。 触碰的一瞬间,司徒信像是应激一样地抽回手指,下一刻他又开始懊悔自己反应太大了。 他向来是个潇洒豁达之人,命悬一线的时候,他都没有矫情过。 这时候却汲汲营营,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真是的…… 他知道沈鸣鸢是多聪明的人。但凡沈鸣鸢眼睛是好的,一定会觉察他动作里的心虚。 所幸沈鸣鸢没有看到。就像没有看到司徒信看她的目光。 沈鸣鸢一心想的只有牢狱里的卢孝文。 听到司徒信没说话,沈鸣鸢发出疑惑的声音:“怎么愣着?” 司徒信这才回过神来。他有些尴尬,试图说些笑话,缓解这种尴尬。 他半开玩笑地咳嗽一声:“一时庆幸,没反应过来,实在抱歉。” “哦?”沈鸣鸢来了兴趣,“庆幸什么?” “这天枢军的传统艺能,终于没用在我身上。” 沈鸣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问:“看到敲晕的是别人,你什么感觉?” “爽!” 猝不及防地,沈鸣鸢用剑柄捅一把司徒信的后背,让司徒信的这个“爽”字破了音。 沈鸣鸢没好气地埋怨:“还不快走?再磨磨唧唧,信不信我也敲晕你?” 司徒信已经当了两回受害者,对天枢军祖传的魔掌心有余悸。他不敢多耽搁,只能收起复杂的满怀心绪。 引着沈鸣鸢,两个人并着肩,一路进到都察院衙门中。 往大牢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