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洪才被沈鸣鸢一吓唬,先前祺王交代的事情就全数忘了个干净。 他只好说了实话:“不是表舅……他娘嫁人前住我隔壁,我们两个一起长大,还有娃娃亲……后来她远嫁外村,嫁人之前还拉着我的手哭诉……” 他对司徒信的娘有心,司徒信的娘却对他无意。 斯人已逝,倒是可以任他胡乱编排了。 沈鸣鸢并不想听王洪才一厢情愿的臆想情史,她打断了王洪才:“所以你也认识司徒信喽?” “……小的时候,见过几面……” 王洪才越说声音越小。潜龙卫要问,祺王也要问,如今眼前这个凶巴巴的大人还在问。 这番话他讲了好几遍,已经烂熟于心了。 沈鸣鸢继续问:“他们让你做什么?” 王洪才回答道:“信哥儿的腿上有个胎记,他小的时候我见过……祺、祺大人让我来……指认……” 他搞不清“祺王”是尊号,还以为是那人姓祺名王。 这一脸老实巴交,又胆小如鼠的样子,还真不像装的。 听了这话,沈鸣鸢没有急着追问,而是沉思了片刻。 被关起来的那个“司徒信”腿上有没有胎记她不确定,但个王洪才既然已经跟祺王接触过,那么就一定是抱着指认司徒信是冒牌货的目的来的。 莫说那人未必是真人,就算他如假包换的司徒信,是凭王洪才三言两语,也可以随意栽赃,一心要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