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四来揭发,她指不定现下还被蒙在鼓里。
“报-----”
一声长吼打断了两位异姓兄弟的深切交流。
苏齐放下酒杯,“何事?”
传信小使跪地,“禀二当家,余公子同那女子往后山逃了。”
“可瞧清两人面孔?”
“那女子一路上还打伤了不少兄弟,皆是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苏齐一听,震桌而起,“加派人手,务必让他两人插翅难逃。”
自己投入太多关注在邹志全和李豹身上,刻意支开不少监视院子的人,还派人假扮花酿就是想看看他们私底下在做什么勾当,好来个人赃并获,没成想十三和这女子这么大本事,居然趁这时候跑掉。
邹志全闻言也有些慌神,看向自己的心腹,那边却给出并无异象的手势。
那到底这女贼是在哪里?
邹志全点了自己的心腹,“方汇你把明牢的人手调来,协助二当家抓捕逃犯。”
心腹领命而动,常年替邹志全办事,他哪能不明白邹志全的言下之意,调人支援是小,查看暗牢那边是大。
苏齐可不信邹志全是真心相助,恰在此时一道烟花从后山直冲云霄。
苏齐会心一笑,“三当家可愿同我到后山抓捕逃犯?”
“若能帮到二当家,我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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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酿搜出胡老四身上的烟花,鼓捣一会便冲天而放。一旁的胡老四被捆了手脚,浑身蛮力无处使,满眼都是愤怒,自己又被这女子给暗算一次。
李豹假传信息,诱他去偏僻处,放在平时除了二当家的事,他是一概都懒得理的,奈何二当家下了指令,叫他顺着李豹,无法他只能跟着去。
到了地方,那李豹竟然敢污蔑二当家,最后竟说他不过是垂涎二当家的身子,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胡老四大怒,对着李豹大打出手,倒不是因为其它,而是李豹真真切切戳到了他隐秘的心事。
论力气,李豹可敌不过胡老四,一顿挨打后,李豹心满意足地昏了过去,至少他拖住了胡老四。
胡老四力竭,瘫倒在一边,未料花酿不知从何处而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花酿拍拍手,丢掉手中烟花废料,“借你令牌一使,临走前送你们二当家份大礼吧,看到那没有,下面埋着你们三当家的把柄。”
花酿初入寨那会,为了探出路,到处闲逛,碰巧在此撞见有人埋东西,她留了个心眼藏在暗处观察,正瞧见一截女子手腕,土匪拿铲挖土盖了上去,其中一土匪正是李豹。
起初花酿不甚在意,直到知晓这李豹为三当家办事,且联想到暗牢之事,花酿那还有不明白的,这尸体便是要她顶替的菜人了。
胡老四顺着看去,那是个角落,杂草丛生,不起眼到他敢打保票,就算白日有人路过也不会多看一眼。
花酿说完,一跃上了周围高墙,施展轻功渐渐消失在胡老四视线里,花酿这还是初次展露自己的武功,胡老四大惊,这身手打十个他都绰绰有余。
好一会儿,火光漫天,寨子的人追来此处,胡老四心底那个嫌弃,就这速度只有望着别人远去的背影叹息。
花酿真想要避开谁,还真没人能捕捉到她的行迹,是以花酿耳边风声呼啸,同大多土匪背道而驰,也无人察觉。
她循着记忆赶到了暗牢附近,此时已将近亥时。花酿挂令牌于腰间,大摇大摆地混了进去。
“人数无差,启程。”
随着一声令下,几辆马车朝着山寨侧门行进,花酿晃着令牌爬上了最后一辆。
车上有人拉了花酿一把,“真是磨磨唧唧的,快上来。”
而后山那边,正因挖出一具女尸而闹得沸沸扬扬,有人奉命前来阻止出货,可此时马车队列已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