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收了剑,将剑鞘悬在树上。
赵护不慌不忙地放下行头,理了理仪容,向着三清打恭作揖。
赵护毕竟是文礼司司主赵管的嫡子,恭而有礼是他立身行事的本务。
观中既有客人来访,锦歌和莫殇上午得空,用了午膳再练功吧。”
得了三清的慨然应允,莫殇带着赵护在凉亭即席。
“老周铺子的烧鸡、枣泥糕!都是我爱吃的!”
朝锦歌翻寻着赵护带上山的包裹,笑逐颜开。
“师弟的残局竟得了破解之法?”
莫殇瞥见桌上的棋盘,黑子投棋认输,十分讶异。
“朝锦歌嘴里还含着吃食,“连争带抢”,炫耀她的功绩。
“师妹不才,破了师兄的棋局。”
哪里是“不才”,明明是她太“有才”才对。
赵护瞅着她“呲牙咧嘴”的兴奋模样,忍俊不禁。
“你向来不善博弈,定是有高人指点才是。”
赵护点破“天机”,闻言又翘首觑了觑三清师傅。
“多亏师父指点一二,锦歌才能在对弈上大获全胜。”
朝锦歌没有藏着掖着,手舞足蹈,就是没瞧见身后宋城的黑脸。
他就知道朝锦歌素日不爱博弈,怎得出奇制胜,赢了他苦心钻研的囚局?
原来背后有“高人”相助啊...
宋城怒目而视。
三清心虚地蹀躞(6)于院,朝锦歌踞促后退。
“赵护书通二酉,师兄博学多识,初次相识,你们聊,你们聊。”
朝锦歌转眼就将矛头相送于赵护手中。
“赵护。“
“宋城。”
二人开门见山,全然不拖泥带水。
“宋城班门弄斧,登不上大雅之堂。”
宋城边收拾着棋盘,也给自己找了台阶。不过这台阶不是为了贬低自己而显谦逊,实则为了抬高赵护,让他失了戒心。
“宋兄为人谦卑有礼,倒显得赵某唐突。”
赵护有理有节,他不在乎输赢,只是为了试宋城一试。
不过半响,赵护便落了下风。
对面之人衣不完采,青鞋布袜,淡然处之。赵护不走棋,愣了神。
此人当真是名不经传的四皇子?
“赵兄,我的脸上可没有棋局之解。”
宋城不悦,他不是代罪之人,赵护的“审判之姿”未免过于拿腔作调。
赵护一经催促,又错失一步。
朝锦歌站在赵护后面,抓耳挠腮,不出三步,赵护已无力回天只得投棋认输。
“观棋不语,是规矩。”
宋城冷声道。
朝锦歌挨训,悻悻低头。没办法,谁让她惹了这个睚眦必报的宋城呢。
“赵某才疏学浅,甘拜下风。”
赵护投棋认输。这一场棋局之争更坐实了他之前的猜想。
“好了好了,锦歌、莫殇你们俩先过来试炼试炼。”
三清看着赵护和宋城不对付,又打起了圆场。
朝锦歌向着师父抛去一个感谢的眼神,毕竟她也不想呆在这“是非之地”。
“师兄,早就听闻莫家剑法当世无双,师妹斗胆与师兄较量一番。”
语罢,朝锦歌身影如雏燕轻飞,随即猛地拔剑,虎口向内侧旋转,青色的剑芒在空中仿若星流霆击。
莫殇尚未拔剑,随意绕动着剑鞘,蹑影追风。
不过五招,她便败下阵来。
“速度不够,力道不足。”
莫殇轻而易举便说出了朝锦歌的问题所在。
“师兄练习剑术,已有十载,没有一朝一夕的勤学苦练,成不了大将之才。”
莫殇提完问题所在又赶忙安慰道。
“师妹习剑不过三日,道阻且长。”
朝锦歌知晓自身还有许多欠缺之处,唯有苦心孤诣,才能拔萃出群。
“想来这兵器师妹是定了学剑?”
莫殇望了望师父。
三清默不作声,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
“师兄猜猜?”
朝锦歌眼笑眉舒。
“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师妹定是得偿所愿,既学剑又练枪。”
坐在凉亭的宋城发了话。
朝锦歌不禁打起寒颤,还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宋城的眼睛。
“师父当真是偏心师妹啊,我可从来没有此等待遇。”
莫殇带着酸溜溜的语气,入座凉亭。
“你就别拿锦歌打趣了,若说费心劳神,三清师傅还是在你身上下的功夫多。”
赵护帮着开解。
三清笑而不语,莫殇拜师十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