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得到父亲的真挚支持。
宋城待在马车里一言不发。不知为何,宋城蓦地想起他的父亲宋谦。宋城想到他虚假的嘴脸,在他离开无极殿之时、他随意派人送来的物什。不似关心问候,更似寒碜施舍。
宋城拳拳服膺,行至今日,他依仗不是父亲,不是他给予的繁贵尊荣,而是他自己。血亲之人?在宋城多半是不痛不痒的笑话。
无论是朝都还是南岐,他自强不息。
无论是朝都还是南岐,她改过不吝。
“别号了。”
宋城将汗巾递给朝锦歌。
“谁哭了,我这是被风迷了眼睛!”
朝锦歌自然接过汗巾,拭泪而下。却还是嘴硬,不肯示弱。
“好好好,是风沙迷了眼。”
宋城顺着朝锦歌的意往下说道。他这师妹真是不肯吃亏的主儿啊。
“一群废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把你们伤成这样?!我养你们有何用?!”
欧阳舜华暴跳如雷。
“回君后,我等在观内埋伏已久,只等四皇子落网。奈何中途被一女子打乱了阵脚、三清师傅驰援而到,几乎放倒了所有人。奴侥幸射中,不知四皇子伤情如何。”
为首者语气隐忍,他右眼的伤口只是简单包扎、隐隐作痛。
“我要知道他是死还是活?!”
“我等奋力追捕,只见四皇子被人抬进了莫家军大营。军营阵地,我等害怕暴露身份不敢肆意上前。不过莫家军整装待发,不像是简单训练的样子……”
为首者知情有限,怕惹祸上身,不敢再回话。
“一群饭桶!滚下去好好休养。”
欧阳舜华将桌上的一袋银两毫不留情地扔在黑衣人脚下。
“谢君后。”
刺杀无果,那贱人之子还真是命大。
欧阳舜华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
“贱婢!刚煮沸的茶水就敢端上来!”
事事不顺心,欧阳舜华就开始拿婢女出气。刚当差的婢女哪里知道什么分寸,只能跪地求饶,讨份活路。
“娘娘,奴盛了些桂花酿。”
冬媪突然出现,将手里的托盘呈上。
欧阳舜华正在气头上,被冬媪那么一打岔,那婢女的错事又被其抛之脑后。
“这两日你告假,身边的人伺候不当,该罚。”
欧阳舜华话锋一转。
“这桂花酿做得不错,甜润不腻。只是这甜食不当季,你从何处得来的?”
欧阳舜华喜好甜食,这甜适的桂花酿正合她胃口。
“回君后,奴前些日子出宫采买,特从酒楼收的极品桂花酿,已经泡得有些年头了,沉颜色香。奴偶感风寒、怕冲撞了君后娘娘,这次告个几日假。”
冬媪随意扯着谎,她现在扮得是凤鸾殿的主管嬷嬷,自然不能在欧阳舜华面前露了手脚;表现得越轻松自如越好。
“有心了。你这嗓子……”
“医署的人说了,奴这嗓子变成这样是风寒引起的,每日按时服药,现在还未痊愈。”
冬媪滴水不露,堵了欧阳舜华的疑惑之言。她的声线要比阿姐刘荣更低沉些,只能打着感染风寒的幌子,糊弄过去。万幸欧阳舜华没有追问到底,冬媪也算是正式接手了新的身份,也有了新的使命。
她要欧阳舜华血债血偿,亲自试试失去至亲之人的滋味!
“阁主,我们的人都安排妥当,已经向南岐出发。”
阿若手握长鞭,等候阁主发号施令。
“他,情况如何?”
屏风后的女子气定神闲,丝毫没有慌张之色。
“他右臂中箭受了伤,如今在莫家军大营休整。阁主放心,落单的黑衣人阿若已经处理干净,没人知道我的存在。”
阿若受阁主之命跟踪莫殇一袭人的踪迹,半路碰上四皇子被歹人穷追不舍,才贸然动了手。不然凭着朝锦歌拖着受伤的宋城,根本逃不了身后的追击。
“莫家军受诏,已经南下。”
阿若隐于草丛之中,目睹了莫殇领诏、发兵的全程,才起身回妙音阁禀明实情。
“你从后门走,马匹、银两都已准备妥当。你行小路,寻得朝都王督粮,他是我们的人,你的身份自由他安排。切记你南下的目的。朝都的胜败我并不关心,我把你安插在他们身边,随便你搅得他们天翻地覆也好、默不作声也罢;该杀的人你心中有数。不到万不得已之事,不得暴露你的武功。毕竟手无缚鸡的乱世佳人,才能更得人心。”
妙音阁主附身捏住阿若的下巴,眼神凌厉。是警告,也是信任。
“奴,遵命。阿若定不辱使命,提宋境项上人头以报阁主知遇之恩。”
阿若一袭黑衣,堙没于黎明交际。
“你办事,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