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姑娘,别说乱世,就是太平盛世,怕是也难有安稳。
小虎答应下来,再也没提让她们离开的事,她们两人就在厢房住了下来,因为她们只有身上这一件衣服,小虎便找村里手巧的裁缝照着两人的身形裁了两身衣服。
自此以后,小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以前他去山上打猎,短则三五天,长了十天半个月才下山,现在最多隔一夜,就急匆匆往家赶。
时间长了,大家都看出了异样。
张二狗是村中有名的二流子,爹娘走的早,吃东家饭西家馍长大,山村民风淳朴,不会让他饿死,但是自小到大,难免受些委屈,那些和他一般大的同龄人,没少欺负他,没娘的孩子,谁会为他说个公道?
时间长了,他学了一副地痞流氓的无赖模样。
小虎裁制女衣的时候,他就留心了,一个整天磨刀修弓搭箭,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布置陷阱的榆木脑袋,怎么突然要裁女装了,还点名要好的面料。
趁小虎上山打猎,晚上未归的时候,他悄悄翻墙溜到小虎院中,没想到小虎留了一手,在院中各处布置的都有陷阱,他踩到了捕兽夹,惨叫一声。
叫声惊醒屋中两人,翠花喊了一声:“谁啊。”拿着防身的木棍打开门查看情况,二狗掰开捕兽夹,一瘸一拐的过去看看,小虎藏了什么女人,结果就看到了躲在翠花身后,害怕的瑟瑟发抖的小姐,当场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第二天,小虎找到张二狗,狠狠揍了他一番。
张二狗被打的躺倒地上站不起来,还强撑着贱笑,道:“你小子,看着规规矩矩的,是个老实人,没想到玩的这么花,一口气弄了两个姑娘。”
“你别乱嚼舌根,人家是清白姑娘。”小虎正色警告。
“呸,还跟小爷装。”张二狗吐了口吐沫,梗脖子骂道:“那小姐都跟村头周寡妇一个身段了,不知道被人开过多少次荤了,小爷我会看不出来?嘿嘿。”
小虎目光阴沉。
“诶,你把那个好看的让给我几天呗,我把周寡妇介绍给你,怎么样?”张二狗笑嘻嘻说道。
小虎五指攥成拳,青筋暴起,张二狗见了,本能的感到一丝畏惧,边往后退边求饶道:“虎子,虎哥,虎爷!我开玩笑的。”
张二狗没想到小虎下手这么重,他在周寡妇的床上躺了七八天才能下地,这之后他也不敢去小虎院子晃悠了,但是那天晚上,烛光中那个柔弱的身影始终刻在他心里,时间越久,刻的越深。
过了两月有余,村中也都知道小虎家中住着别的姑娘的事,毕竟两个大活人,吃穿用度,根本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