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者就从来没有把她们下位者当人看过。
“唔嗯…”
正在沉思时头发突然被一把抓起,头皮被拽的生疼,逼迫着晏安安抬头看去,眼前穿着得体管家模样的人正对她上下打量着。
“你叫什么名字?”
“晏安安。”
“呵,是个纯正的下等人,不过长的还行先留着。”
男人眼里充斥着蔑视。
说罢男人甩开头发向下一个女孩走去。
与此同时晏安安揉着被拽的发麻的头皮余光看到了正在乐呵呵数钱的大妈,脸上的褶子都笑的堆在了一起,显得苍老了许多。
她眼眸暗了暗,什么邻居情,她们这种人之间除了钱怎么可能再有任何纠葛。
直到太阳即将西落,金色的余晖洒在众人脸上,管家才心满意足的看着眼前一排标志可人的女孩点点头示意带走。
十来个女孩挤在狭小的空间里,有些是自愿出来补贴家用,有些是被家里人卖到这来,当然不外乎还有些幻想着野鸡变凤凰攀上高枝,这种人多了去了。
晏安安望着那些脸上浮现幸福表情已经沉浸在幻想中的女孩,心中冷笑一声。
直到暮色降临,繁星当空,她们才到城外的一处庄园门口停下,极具装饰性的门框上刻有华丽的花卉模样的浮雕,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抬头看去,园内灯火通明,繁密的树林为其笼上一层神秘的色彩,欧式黑灰色的古堡建筑彰显着主人身份的不凡。
园内停着许多马车,像是庄园主人在进行什么聚会。
身为下等人她们没有资格从正门进,而是绕了好大一圈从偏门进,一进去管家向旁边的男仆交代几句后便神色匆匆的离开了。
男仆那粗犷的催促声从身后不耐烦的传来,不外乎是催促她们去洗澡洗掉身上那下等人的酸臭味。
可他自己不也是下等人么,不然怎会在这儿做粗活。
冰凉的水从头顶落下,不少都溅到了黑砖墙上,冻的晏安安不禁打了个寒颤,老妈子还拿着刷子从她背上刷来刷去,直到那白嫩的背被刷到通红一片甚至有丝丝渗血才停下。
一旁已经有受不住的女孩大叫起来,不出意外是被老妈子扇了两个耳光过去,最后还不忘啐一口。
“一个下贱胚子皮糙肉厚的叫什么叫,呸。”
晏安安抓着胳膊的手更加用力,如果不推翻这吃人的条例,她们这群人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
好在表现的乖洗完的早,没多久便跟着老妈子出去换上崭新干净的女仆装。
那老妈子甚有介事的看着晏安安点点头,拍拍肩膀开口道:“小姑娘长的挺标准的,但可别生那虚妄的念头,好好干,听到没?斯图亚里家不会亏待你的知道了吗?”
“是。”晏安安点头乖巧的应和道。
“嗯好。”
老妈子拍拍她的后背,这一拍正好拍到先前被搓破的地方,拍的晏安安心头一哽。
“别想着能攀上枝头变凤凰,做好自己分内事记住,嗯?等等…什么味啊?这么香。”
“回阿姨,应该是刚洗完带出来的香。”
晏安安的头更低了几分,她从出生起便带有一种淡淡的体香,只不过在之前她都是用别的东西遮住了那味道,但现在似乎已经被洗掉了。
脚底的红毯纵使是隔着一层鞋底也能感到柔软的触感,墙壁上不隔几步便挂着蜡烛壁灯,燃烧时传来淡淡的熏香味。
冷冰冰的铜盘映出晏安安的脸,即使没有任何粉黛装饰,少女的面容也是人间尤物。
一排整齐的女仆走在红毯上,她们只需要端着新做好的菜肴进去放下就好。
富丽堂皇的门扉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是一众大贵族,浅色的发色彰显着他们身份的尊贵。
晏安安向人群中撇了一眼,那是个被许多人围着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着贵气的白色长发男人,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
肤色古白,容貌绝色,那黑色的紧身腰封更是勾勒出了完美的身材,貌若神袛恐怕也不过如此。
可能他就是这座宅邸的主人了,许是晏安安的目光太过于明显,亚霖·斯图亚里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扭头看去,不过最后只看到一个瘦弱的背影。
左右不过又是某个想攀高枝的下人,这么多年来他见过不少自诩貌美想要爬上他的床的下人。
亚霖闭眼捏了捏鼻翼,眼底的青色虽然用粉盖住了,但长期睡眠不足带来的头疼又开始了。
明明父亲去世没多久,自己承袭大贵族的爵位,这群人一个个面上都让他节哀,心里恐怕巴不得让他倒台,好分一杯羹。
肩上好友的手搭了上来,亚霖知道又有人来找他了。
“喂,你刚才去哪儿了?”
前面麻色麻花辫的女孩转过身来悄悄向慢了半步的晏安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