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没想什么：“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怕丢了门派的脸？”
薛正雍想了想只是道：“这个先河不能开。”
一时也没想出来什么好办法。
“不过玉衡如果真的能找到一个陪着他的人，其实也挺不错的。”
“那倒是。”
坐在主座的夫妻这顿饭吃的有些沉重，但是下面的长老和徒弟都玩的很开心。
饺子上来了，墨燃和楚晚宁眼疾手快地夹住了同一个。
对视一眼，楚晚宁放手，墨燃直接夹起来放到了楚晚宁碗里。
楚晚宁看他一眼，又夹回给他。
墨燃眉毛一立，又放回去：“吃了它。”
楚晚宁当没听到，直接还给他。
墨燃挑眉：“你不要是吗？”
楚晚宁不看他。
墨燃再次确认：“你当真不要？”
“不要。”
墨燃哼了一声，直接放倒了薛蒙碗里。
谁让两个人都记忆力好，一下就知道是哪个放了铜板。以往他们年夜饭的时候，没有孩子的时候还这么让来让去的玩，后来就夹给孩子，再后来等孩子的孩子都长大了，就很少这样了，让他们自己凭运气吧。
这样玩一下，倒是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岁月，不由相视一笑。
薛蒙都看傻了：“你们俩干嘛？这么多呢！”
说着咬开了墨燃给他夹的，“咔”的一声，差点崩掉半颗牙，不由捂住一边腮：“你们俩故意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墨燃忍不住笑出了声，“是故意的啊！故意给你送财运你还不高兴。再说，我们俩都那么推了，你就没看明白点啥？”
墨燃不管怎么小心的吃，总是会被铜板硌到牙，有一次还把铜板吞进去了，所以他一向不喜欢带铜板的。
楚晚宁也有些忍俊不禁，他其实也不太愿意吃到带铜板的，总是觉得那枚钱洗不干净。
薛蒙叹了口气，难道是自己太傻了吗？
楚晚宁收到了一包金叶子，随手就分给了两个徒弟。
遥遥地和薛正雍敬了一杯酒，竟是难得的有些怀念。
现在的日子，真是好啊。
去抚琴，之后回来听薛蒙胡言乱语叫他“神仙哥哥”。好不容易把薛蒙哄上床睡觉，又给他喝了醒酒汤，两个人才到海棠树下看烟火。
虽然有斗篷，但还是觉得楚晚宁身上凉凉的。墨燃钻进了楚晚宁的斗篷抱着他，又把自己的斗篷给两人的腿上加了一层。
“师尊？”
“怎么。”
“无事，想叫叫你。”
“……”
“今日……”
“怎么。”
“没怎么。”
“……”
“晚宁……”
“……”
“你理理我。”
“你有病吗。”
“……”
“……”
“师尊。”
“……怎么。”
最后一次了，要是他再没正事自己非得抽死他。
“三年后……”
楚晚宁心里蓦地一疼。
两人从来没聊过这个问题，关于补天。
莫非必须还要死一个人？
这次连师昧都没有了，难道还能让薛蒙去吗？
就听到墨燃说：“若天补好了……我们归隐吧。”
中间顿了一下，楚晚宁知道他未竟的意思。
如果我们都还活着。
“……好。”
感觉到墨燃把他环得更紧，楚晚宁叹了口气。
他们的好日子，不会只有最后三年了吧？
他倒是没有犟，他们俩，不管是谁死了，一定会有另一个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去找的。
找不回来，就会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