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眼前突然清晰的视线有些茫然，他蹲下身捡起还在直播的手机，屏幕里头弹幕飞快的刷屏，他看得一清二楚那些话，眼眶有些红。
“兄弟？你真的没事？”被撞的客人见他这样有些懵。
尘卓染看着这人，就连他脸上的痘痘都是高清的状态，尘卓染又移开目光看着他衣服上污渍，笑了下：“你衣服上沾了油。”
那人低头一看，尴尬的笑了下，说了几句今天吃了猪肉的事，可能是那时不小心溅到的。
尘卓染下了直播，接了杯水，站在人群的外头安静的看着穆向子。
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又有所不同，他想象中的穆向子是笑起来有些害羞，眼睛又大又圆，脸比较小一个巴掌就能握住，但事实上，穆向子的脸确实是比较小的包子脸，但她的眼睛是那种明艳的狐狸眼，笑起来往上翘，有种魅惑感。
尘卓染站了一会，就走过把水放到穆向子跟前，在她耳边低声说：“喝点水休息下，我来记录就好。”
穆向子头也没抬：“就剩几个人，很快的。”
尘卓染没再说什么，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他发现穆向子的耳垂很肉很圆，怪不得以前捏起来那么软，仔细一看，穆向子是有耳洞的，他就在想着，如果穆向子戴着一对耳环应该很好看。
想到这，尘卓染坐在一旁，点开了手机购物软件，开始搜索耳环。
“好的，棺材会及时送过去，您留个号码。”
“现金还是扫码？”
“您在这张单子上签个名就好，对，就是这里。”
“您慢走。”
坐在门口带头闹事的那个客人，估计坐着自讨无趣，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最终还是没有买棺材。
最后的一位客人，是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颤颤巍巍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对着穆向子说:“看来都是命中注定的事。”
穆向子愣了下:“您好像有点眼熟。”
老人爽朗一笑:“巷子口算命的。”
穆向子记起来了，怪不得觉得眼熟，老人就是之前她去给以前的学生小丹补课时，在巷子口摆摊算命的老头。
穆向子看着他头顶那一行大字，有些惊讶:“您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老人眼眸深不见底:“我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还是惨死的结局。”
他确实说对了，穆向子看到的那行字是——被大火烧死。
老人向外头缓慢走去，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以前做的坏事太多，现在都报应在自己身上，也算是活该啊……”
......
等到老人身影消失，棺材铺彻底安静下来时，穆向子伸了下懒腰，终于有空喝了口水，她见尘卓染低头在看着手机，坐在一旁靠过去看了看，笑了下：“怎么想着看耳环了？”
尘卓染眉眼微挑，没动，指着购物页面上的某一对耳环问：“这个好看吗？”
穆向子点头：“颜色不错。”
尘卓染又点开另一对耳环：“这对呢？”
“好独特，颜色也......不对，你是不是，”穆向子深呼吸一口气，双手捧起尘卓染的脸，小心翼翼的说，“你是不是看得见了？”
尘卓染终于低低的笑出了声，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嗯，我看见了。”
那一瞬，穆向子心跳的飞快，她想笑，可眼泪也随之落下，吓得尘卓染手足无措：“不哭不哭，明明是很高兴的事，咱不哭啊向子。”
穆向子根本控制不住眼泪，心情激动：“阎王不是说任务完成才能恢复吗？”
尘卓染拿了张纸巾小心翼翼的给她擦眼泪：“今天那么多的客人，可能已经完成了任务了。”
穆向子吸了吸鼻子，连忙翻开订单：“我算一下。”
尘卓染没阻止她，偏头安静的看着她，伸手轻轻捏着她的耳垂，心情很好。
角落里目睹一切的鬼差默默地离开，还是去找小鬼它们吧。
“779+38+121等于938，再加60等于998，不对，好像还差两个。”
尘卓染不意外，只是笑笑：“其实我之前就有几次能看到些模糊的影子，估计随着买棺材的人越多，离任务越近，我的视力就会慢慢地恢复。”
穆向子：“你之前就能看到些模糊的影子怎么不告诉我？”
尘卓染忍不住抬起手捏她另一边的耳垂，心满意足：“因为只能看到模糊的视野，我怕说了给你期望太大，如果以后好不了怎么办？”
“呸呸呸，别乱说话，快和我一起呸呸呸。”穆向子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于她迷信的做法，尘卓染配合的‘呸呸呸’了三声，宠溺的笑了：“我已经好了，你以后不用担心我了向子。”
穆向子松了口气，闻言只是哼了声：“你说，你的眼睛都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