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枢,最后坐在了不夜侯的茶桌边。
倒是给云悠发了消息。
她知道后,表示了歉意,让我晚点把白露大人送回去。
我当然乐意,说实在的最近我甚至没有去听说书,想要去听书主要原因是自己想听。
白露很痛快的同意了。
“唔姆姆…我也很久没去听书了,走呗。”
西衍先生正讲到云上五骁的一折,『无罅飞光』的末尾,讲那白发的剑士一剑斩断月光的故事。
梦茗给我们这一桌提了壶茶,拿了盘杏仁甜糕。
“你们怎么都喜欢喝苦茶。”白露喝了口茶就脸皱到一起,抓了快甜糕塞进嘴里。
“不苦吧……”我不明白,但个人口味确实有差异。
这一壶天池茗毫茶汤清澈,甘苦清香,配甜糕是再不过合适。
我很喜欢喝,反倒是太甜的茶对我来说格外难办。
我从桌角发现了糖罐,推给了白露,一转头,西衍先生说起了没听过的戏。
“诸位可知,与云上五骁同时代的天才持明,传闻能使枯木发芽、万物复苏的持明龙尊,蝉语君,逢春。”
嚯,这不会是西衍先生编的吧,我怎么没在持明族里听过这号人物。
“一时代出了两位龙尊,大家都知饮月君丹枫,轮回转世一直以来都是持明龙尊,可一族龙尊哪只是一个人能当?皎皎白月之下,那新生的龙尊就带着红炎卷开了卵壳,金色的龙瞳正如不朽的神迹——”
“蝉语君是位妙女子,她本是救死扶伤的丹鼎司医士,曾炼制出那妙药仙丹,可不是那秽乱之辈乱炼的药方!有一味化瘀解糜丹,一丹下去,不消半刻,全身五脏六腑碎烂如泥的伤者就能恢复平缓呼吸,面色红润起来。”
那当真是妙手回春。我眨眨眼睛,见边上白露听的仔细,也没去打扰,又给茶杯满上才记起来自己一会儿得去买个新杯子。
这蝉语君的故事相当的迷幻,不过故事总有夸大要素。
我看了看周围,人竟然多到位子坐不下。
大概是我和白露的组合比较不好说话?竟然无人找我们拼桌,大多都是听台上的戏,听的入迷。
竟然这么受欢迎……?
产生了些许的不真实的感觉,我环顾一周,在人群前甚至看到了景元。
白毛,高的很,超级显眼。
我挥挥手,示意景元过来坐。
景元欣然前来,撩开披风就是一坐,非常自然的为自己倒了杯茶
“哎呀,好久不见,南烛。”
其实不久前才见过面吧。
当然,嘴上迎合是必然。
“许久未见,我听闻神策府事物繁多,将军今日怎有空出门听戏。”我死鱼眼看着他。
“神策府的折子已经多到我这一百年也处理不来,不如出门散口气,也好比对付那些永远批不完的公文。”景元笑眯眯的饮茶,同白露打了声招呼。
“正好看见不夜侯上了新戏,这不,就来看了。”也正好遇到了我们。
台上戏正开了新一段。
“都知晓,蝉语君逢春是饮月君的胞妹,前文未讲,二位龙尊是两颗相邻的持明卵,只是饮月君破壳时,边上的持明卵还是寂静一片,还未到时候。”
听着还是道料理,未到时候,不能出锅。
“真的吗?”我问边上的景元。
“假的。”景元凑到我耳朵边上小声道。
哦,果然。
我继续听。
“不同饮月君,这位龙尊性情温和,待人笑语盈盈,不论尊卑,在她这儿都一视同仁。渐渐有了逢春化渡众人的传闻,当然,那就是另一折子的故事。”
西衍先生一拍惊木。
“蝉语君有把爱伞,名为椿梅。伞面朱红,绘有红梅樱色,坠有莲花伞坠,又当武器又可遮风挡雨,是工造司之首百治大人的得意之作。”
啊?我低头看我的伞,沉默,又看腰上没摘的伞坠。撞名了。
……我把伞坠挂伞上去,恢复平静继续听书。
总感觉接下来的我就不好继续听了,要不还是跑路先。
要是牵扯出什么不好的东西,我这么显眼,说不定是要去拉去当火炮墙。
我要跑,景元按住我,对上他金色的眼睛,我总觉得要命。
我不想知道我是谁谁的转世这类苦情剧代餐狗血故事啊啊啊啊啊。
于是我用力,景元扯住了我的手,我一僵,干脆把尾巴缠到他身上把他一起带走。
“将军,童心未泯啊。”这是平静面皮底下狰狞的我。
“毕竟我也有些年纪了,突然返普归真还得谢谢我们的好工正。”这是微笑但是手术力气半点不小的景元。
我俩僵持不下,在桌底斗法百来回,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