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薄汗，怕她着凉，许乔木关了空调，在边上扯了她的整沓博士毕业论文轻轻扇着。
修思窝在他的臂弯里，空调被盖至锁骨下，露出一小截线条优美的锁骨和肩颈，盯着他的动作看了一会儿，笑着抬头对他说，“我写论文的时候可没敢想有一天还能这么用。”
“那怎么办呢?”许乔木搂着她的那只手空着扇了两下，“要不这么的?”
修思咯咯笑，“那还是别了，还是论文扇得凉快，这可能也是知识的力量的一部分。”
“那就扇着吧。”
“我写论文那阵状态特别不好，项目上经费批不下来，组里情绪都很低，人际关系也一团糟。屋漏偏逢连夜雨可能就是那样，偏偏走在大马路上还总碰上种族歧视的败类。”
扇了很久，那沓纸也不轻，修思怕他手酸，去握他让他停下来，顺着动作十指紧扣，接着说，“心里也明白，问题总会一个一个解决，觉得自己好像状态很好，没受影响，但动作上都有体现，有时烧水煮面烧着烧着水就冒了。”
许乔木皱眉将她搂紧，“啧，能不能好好的?这种很危险。”
“现在想想是挺危险的，”他就像个小暖炉，修思嫌热要躲，被他拽回来控住手脚，修思抬头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
许乔木假装看不见她哀怨的眼神，“那后来呢?怎么走出来的?”
“我遇见了一个好朋友，”谈及这个，修思的情绪高了起来，“你会潜水吗许乔木。”
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许乔木乖乖答，“会一点，上过几节课。”
“那你赶紧学，我教你也可以，然后我要带你去见一个好朋友，我的爱丽丝。”
许乔木疑惑道，“爱丽丝?”
“是一只巨可爱巨可爱的章鱼！”
许乔木回忆起之前的一次游戏，“你之前说要建一个房间给别人……”
“是的，就是给它。”修思立刻记起那一次，“我要给爱丽丝建一个，不会有那么多鲨鱼追它的世界。”
“是吗?那很好。”
许乔木埋头在她颈窝里，劫后余生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