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看就想咬我们,还是跑为上策。”
温清铃无法,只能竭尽全力跟上他,庆幸自己有坚持跑步,不然要被他带摔了。
但他们和狗的距离相差了十几米……
地上的两道身影极速奔跑,步伐稍显凌乱,微风拂过他们的脸,吹乱了原本的发型,露出完完整整的、稚嫩的、清澈的脸庞。
少年紧紧握住她的手,一点不松。
看着他焦急的侧脸,温清铃跑着、看着,忽然忍不住笑了。
这一瞬,心中仿若阳光般明朗,她以为他们未来都会浪漫如这一瞬,就算狼狈受窘,也永远不会放开对方的手。
跑到电动车旁,江索手忙脚乱地替她戴好头盔,随即打断她帮他戴头盔的行为,没系紧织带就上了车。
“先上来!”
温清铃也不犹豫,跨坐上去,刚坐稳,车子就飞速向前,让她不得不抱紧他。
身后的狗群穷追不舍,眼看着就要追上,江索甩手就把伞往后一扔。
一些狗被吸引注意力,不再追赶,还有一些仍汪汪汪地怒叫不停,但很快就被他们扔在身后。
温清铃回头看了看,心下松了口气。
江索也观察到这情形,车速慢下来,终于喘了口气,“艹,吓死老子了。”
温清铃忍俊不禁,抬手亲昵地给他系头盔下的织带。
“江索,你怂不怂?狗还没追我们呢,你倒先拉着我跑了。”她故意挖苦道。
“温清铃,请不要幸灾乐祸。”江索低头,由她帮忙系紧,不爽地开口:“要是对面出现的是蛇,你信不信百米外你就开始跑了?”
温清铃轻哼,“蛇可比狗恐怖多了,要是有毒,咬一口你就归西了。”
话落,她作势猛戳他的腹部,当是蛇咬了他一口。
江索被她的小动作逗笑,无奈地承认:“行行行,是我大惊小怪了行吧?”
“……也不是。”温清铃抱紧了他的腰,说:“我知道你怕狗,就像我怕一切无脚或脚多的动物一样。”
闻言,江索趁机蹬鼻子上脸:“那你还嘲笑我,有没有良心?”
“我良心大大的。”温清铃心虚地嘀咕:“对不起嘛,不该嘲笑你。”
“嗯,原谅你了。”江索尾音上扬,一副假不正经的模样。
之后他们就在电动车观赏了整个荷花基地,捡回了扔掉的伞。
中途温清铃想下去走走,江索却不肯,说是:“再遇到那群狗,我指定腿软跑不过。”
温清铃对此只能妥协。
夏日燥热的风一股脑吹向宽阔的荷花地,片片荷叶激荡起层层叠叠的绿色涟漪,荷花若隐若现。
“你张开手,抱一抱风。”江索如是逗笑说:“我不吃醋的。”
温清铃本就跃跃欲试的手,在听到他话的那一刻,彻底张开。
夏日的清风穿过他们的身体和灵魂,带来惬意舒适的感受。
天上柔软的白云一朵接一朵,千奇百怪的形状,好像来自童话的世界。
“啊!”温清铃大叫一声,明媚的笑自她脸上展露,她又喊:“江索。”
“嗯?”江索应声,亦是张扬地笑着。
江索,我好喜欢你,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这话她没好意思说出口,只是埋在他的后背,幸福地扬起嘴角。
江索也没追问,似能懂她想表达什么。
*
如果温清铃知道,错过这次机会,要十年后才能亲口对他说出这句喜欢,那她一定、一定现在就告诉他。
她真的好喜欢他。
但这一次,温清铃注定错过了。
她一生的花期,好像都攒足了劲儿,在这个夏天完全绽放,随后便是——盛极而衰,逐渐、逐渐跌落人生的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