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逻禄其实是不服的,他们的逃走只是暂时的,早晚有一日还会发难。” 周钧点点头,又问道:“那骨力裴罗可汗身体有恙,又是怎么回事?” 突利施叹了口气:“父汗数年前曾被突厥人的暗箭所伤,当时只是简单包扎,也没怎么去管它。” “之后,伤口恶化,找了族里的巫医帮忙上了药粉,虽然性命无碍,但伤口却总是不见全好。” “这段日子以来,那伤口常常会有黑血流出,找了许多医师也无济于事。” 周钧听了,仔细回想了一番史书。 历史上,骨力裴罗击败葛逻禄,成为怀仁可汗之后,没过多久便去世了。现在看来,应该就是旧伤复发后的结果。 周钧又向突利施问了骨力裴罗伤口的部位、大小、深浅、病状等等,根据当警察时的经验,这恐怕就是局部组织损伤感染所引起的病变了。 而且,这种病变已经深入了肌理内部,并开始扩散,除非进行手术,否则仅仅只靠寻常药物,却是很难再根除了。 关于这件事,周钧倒是有了个想法。 他对突利施说道:“我知道一种药,或许可以治好骨力裴罗可汗的伤,但是这种药非常珍贵,怕是寻来不易。” 突利施眼睛一亮,大喜道:“倘若真的能治好父汗的伤,即便是用一座金山来换,我也绝对不会皱眉。” 周钧沉吟片刻,对突利施说道:“你我乃是挚友,何谈利字?寻药一事,你且宽心,由我来想办法。” 突利施用力点头道:“我知道周二郎从来不说大话,我便在这长安城中,等着你的好消息。” 周钧向突利施问清了回纥使节返回的日期,便离开了平康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