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从来不关注这些的,怎么知道的比他还多?许瀛洲皱起眉头,心中权衡了起来,齐纯阳瞧看见陈兵甲的模样,当即就不高兴了,同样落下脸来,他道:“怎么?吃了屎了这个表情,我知道这些也是侯大哥临走前跟我讲的,你收起来那点心思” 陈兵甲这才恍然。 “齐兄,我可否借用驿站传送一封书信?”许瀛洲有些着急。 “可以,前面不远就又驿站,届时许兄弟写完给我和秀秀都可以” 毫无多余废话,齐纯阳也没有去问为什么,陈兵甲光顾的听许瀛洲讲话了,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叫了秀秀之后,齐纯阳已经骑马走到了方队前面,他破口大骂道:“齐纯阳,我他娘的跟你没完!” 一阵憋笑的声音传来,许瀛洲眉头舒展,双腿一夹马肚,他也向前而去。 -------- 知味酒楼门可罗雀生意越来越差劲,厨子的锅铲都要生锈了,没了大东家在场,这个小酒楼似乎被抽离了脊梁变得病恹恹,许蓬莱趴在账本桌子上呼呼大睡,一点不担心算账出错之类的问题,因为根本没账可算,厨子百无聊赖的蹲在店门口,看见有人经过就起身,如此反复。他是希望人家能瞧见然后去知味吃端饭,可他就这样不出声,路过的人即使有那么一两个有兴趣的,也面免不了因为他的怪异表现而远离,厨子脸皮薄不好意思出声叫住人,也不好意思主动拉客,就只能憨笑着挠头看着一个又一个人离开。 一名身穿锦服的男子来到知味酒楼,瞧了一眼地上蹲着的厨子,他负手走上前去,后者瞧见了这人的脚尖,当即就又站了起来,憨笑挠头,一如既往没有出声。 “小二,招待客人不招?”锦服男子先出声,厨子身上那颓然的气质瞬间不见,连眼睛中也有了光,“招待,招待,客官您里面请!” 大喜过望的厨子笑的憨厚,锦衣男子甩了甩扇子径直走入酒楼,而厨子紧跟其后。 “来一份五年份桂花酿,再来几盘招牌菜”锦衣男子落座出声,厨子点头记下说了一句客官您稍等,接着就见到厨子直奔账房先生。 “小东家,别睡了,来客人了!”有些压着嗓子的厨子叫起来许蓬莱,后者迷迷糊糊的睁眼瞧去。 猛地一激灵,许蓬莱指着其道:“是你?”锦服男子抬起头来笑了笑,“怎么,不欢迎我?” “你来干什么?”许蓬莱心情平复,而后变得有些冷漠。 “来吃饭不行?你这东家做的不太行啊,这么干下去,你那叔儿还没到东南境,他这酒楼就赔光喽”陈安邦指了指一个客人没有的酒楼,表情有些玩味,许蓬莱满脸冷笑,似乎一点不想要和这个人多说一句。 “别弄的跟个仇人似的,你那叔叔应该跟你说过了吧,云溪菀是个好地方,至少比这知味酒楼要强上不少,你若是想去,傍晚城门口来找我,不想去的话也行,把你叔儿酒楼的地契拿来,这楼我要收回去了”陈安邦拿起杯子来想要喝茶,发下里面没水,只能悻悻然的放下,许蓬莱看着面跟自己年纪相仿的锦服公子,心中阴晴不定,过了半天,厨子端上了酒来,陈安邦一把扯开酒封,然后嗅了两下道:“好酒好酒,这老许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东南境有没有这样的好酒” “我跟你去,但是酒楼不能还,除非我叔儿回来”许蓬莱似乎是想通了。 “哈哈哈,好的很,那就晚上见,告诉你家厨子,饭不用上了,我还有事儿,不用送了!”陈安邦酒还没倒,就止住了动作,随手扔下一锭银子,他心情大好,于是便负手哼曲儿直接离去。 再度出来的厨子手中端着一道烧鱼,味道很是诱人,他正想喊“客官菜来了”却发现锦服男子已经不见了,疑惑的看了一眼小东家,似乎在询问吃饭的人呢?不会一点不讲究点完菜就跑了吧? “咱们吃,吃完收拾东西,以后就不在这儿住着了”许蓬莱从账房桌子处走出,无悲无喜,厨子不理解,但是也没有多问,放下手中烧鱼,他去厨房解了围裙,顺便把当成烧火棍的锏提了出来。 ------- 云溪菀内的人大多是脸皮较薄,亦或者不善言辞的人,除了几个别之外,大多都是不言苟笑之人,不过江渊今天却是被李希佩刷新了三观,毕竟比陈安邦脸皮还厚还不要脸的人,实在不多见。 李希佩确实有真诚投靠的心思,江渊能看的出来,不然的话,他早就将其拒之门外了,不过当江大世子和李希佩真正的接触起来,才发现这个自称出自芜庭李家的公子,远远比陈安邦更能吹牛更没个正行。 “江兄,你这将士的狭刀真不错,比皇宫中那些人的看上去还要好,天子对你这么好啊,羡慕了,羡慕了,若不是知道天子没有龙种,我都要怀疑江兄是私生子了”李希佩迎着夕阳啧啧称奇,夸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