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手中的簪子耳环塞到徽墨手中,长平公主呵呵一笑,而后便轻咳一声再度整理一下了衣物,深吸一口气撩开帐篷,出现在眼中的将士并不多,想来是这些人都在他的父皇身边,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她自我鼓励着向前走去。徽墨手中攥着长平公主送的首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来,轻轻将其放入自己的布包之内,她蹑手蹑手的进了本该睡着长平公主的床榻。 李清平的祭祀已经开始,燃香祈祷,过首举香,朝天三拜之后,他空出右手来将香插进了青铜天鼎之中,早已在着有样学样..... 杨修远一直在外围带着,他在想办法进入里面去,本来他早就可以完成目标的,但因为中途又有了暗箭的缘故,他的距离一直被身边的将士控制的很好,每当他往前靠上一步,准有一名将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后面,而且人家还不说,就只是静静地站着,这可给他难受的够呛,没有办法,他只能站着干着急。 “这该死的找茬的,什么时候动手不好,这个时候动手,难不成小爷今天这一趟白跑了?”郁闷的杨修远蹲在了一颗大树之下,负责监督的将士,时不时的就看他一眼,好在是他的脸皮厚一些,不然早就呆不下去了。 抓耳挠腮杨修远开始琢磨破局之法,想了半天,他也没能找出半点头绪,本来按他的计划混进去并不难的,可经过路上的小插曲与变故,这就让他没了一点下手之意,现在别说是里面的金甲卫了,他练外围的人都说服不了。 “早知道就听阿姐的不出来了而来,白跑这一趟也没见到长儿,真晦气!”杨修远有些自怨自艾(yi)不过他并未就此离去,百无聊赖地坐在草丛之上,他又转头想起了其它计划和门路。 少时,婢女打扮的长平公主就来到了外围之地,三三五五守值的将士见到“徽墨”都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其毕竟是公主的婢女,盯着其看总归是不妥帖,杨修远也听到了动静,于是他马上从地上弹了起来,正想着让其给他带个话的时候,这婢女的长相让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守值将士感觉他们命不久矣,才遇到了场危险事儿,这会又看到了这么一出,公主的婢女与杨家的公子抱在一起,你说这事儿荒不荒唐? 都不傻的将士心中害怕又愤恨,但他们却没有一个敢定睛观看的,扭头视而不见,闭眼装瞎对他们来说简直轻车熟路,其实他们真的很想问问,你一个清河杨家的公子哥儿,从小圣贤书读多少先不说,这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懂?有了公主不知足,还偷情婢女,偷就偷呗,还他娘的当着他们的面儿偷,这几个意思?感觉自己活不下去还要拉几个垫背的不成? 情难自禁的杨修远没有控制住自己和长平公主抱在了一起,贪婪的拥抱着对方,那惊险的暗箭他看在眼中,比其当事人,他的心情只会更加恐慌,松手捧住长平公主的脸蛋,他缓过神来忽然就一身冷汗。 “你怎么跑出来了?外面很危险你知不知道?”杨修远看着长平公主的眸子,眼中担心不加掩饰,长平公主嘟了嘟小嘴,心中很是甜蜜,“我想你了呀,你都不知道,今天在步辇之上我都快吓死了,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别乱想,我杨修远的夫人吉人自有天相”杨修远摸着长平公主的秀发,另一只手刮了刮长平公主的琼鼻,后者脸红羞怯扑入其怀中,杨修远哈哈一笑,在两人享受温存的时刻,一名带着狼头面具的男子在树梢上一闪而过,视而不见的将士没有瞧见,杨修远二人同样如此。 李清平祭祀完毕,秋狝的第一个阶段总算结束,天色已经渐晚,今天打猎已然不太现实,李清平招呼众人先行歇息,待到晚上,再燃起篝火,一同用膳,百官抱拳离去,天子也随之回了自己营帐。 已经和杨修远呆了许久的长平公主最后恋恋不舍地离去了,回去途中,有一名长相如邻家姑娘的婢女打翻了一盘糕点在地上,慌乱地捡着地上比她一条命还贵的吃食,这位婢女急得直落泪,长平公主本来只是路过,这件事和她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她瞥见一眼之后,告诉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可在心中纠结了半天,她还是没忍住心软,在同情心的驱使下,她终究是前去帮了忙并在捡糕点时出声宽慰婢女。 狼头面具男子天黑之后便迅速从山林中归来了,夜晚守护在夜色中的将士和暗哨位置难以确定,他行事容易暴露,多番权衡之下,他还是决定将精力放在白天中,重新回到皇后营帐,这位面具男子的第一句话就是:“属下无能” “无妨,夜晚危险,回来是正确选择”梅妃正在对镜自己修容,“还不下去?” 梅妃声音忽然变冷,狼头男子顺势跪下,双手相持举过头顶他道,“娘娘,属下僭越,出去探查之时见到了公主殿下和一名男子私会相拥” “何时的事情?”镜子中的女人忽然多了忧愁。 “傍晚日落,据此已经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