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以薇闻言有点意外:“怎么了?”
“顾首领总夜里过来,若是被人传出去,不太合适。”投玉道。
容以薇怀疑自己身边的人是不是都知晓了,她没有过问,只是道:“明日就去。”
投玉这才放下心来,打算回去后让那些小宫女嘴巴严实一点,总不能传到太后那边。
容以薇见头发差不多半干,自己再坐一会就可以了,就让投玉她们下去,离开的时候碎珠小声问投玉:“你和公主提了没?”
“碎珠姐姐放心,公主说明日就去见皇上。”投玉也小声回。
闻言碎珠才松了口气,她和投玉二人提着灯回到住处准备睡下,默契没有再提这件事。
容以薇坐在位置上翻看手里的话本,听见敲门声开口:“进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就继续看手里的话本,想到明日要去找兄长说的事情,容以薇也不太确定结果。
容以薇将手里的话本合上放到一边,往里挪了一下位置,让顾衣坐过来和他道:“若是皇兄不同意你做驸马,你该怎么办?”
顾衣不知道这是什么问题,不过他还是回道:“公主不选驸马就好。”
容以薇有点诧异,不过想想他的身份也就没有再问,她伸手过去好奇看顾衣之前受伤的那只手,上面只剩下两道愈合的纹路,手指上面还有一些粗茧,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不舒服。
容以薇捏着他的指骨,手下忽然使力,问他:“疼么?”
顾衣摇了摇头,容以薇松开手,“我力气没有这么小吧?”
顾衣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看向旁边的烛台,伸出手拿过来,张开另一只手的掌心,蜡烛倾斜里面的蜡油落在他的掌心,他的手像是没什么反应一样,被烫到甚至不会抽搐。
容以薇看着他近乎自残的行为,歪了歪头:“不痛吗?”
顾衣将烛台放在案桌上,蜷起滴着蜡烛的手心,“这点不算什么?”
“那你上回挡刀,也不觉得疼?”容以薇问。
顾衣回道:“有一点。”
容以薇伸出手去看他的手,上面的蜡烛开始凝固,容以薇手指碰到还觉得有些烫,顾衣却好像浑然不觉,手心都红了。
她将那些蜡烛抠下来,和他道:“下回不要这么做。”
容以薇觉得自己不算是心疼他,而是觉得连痛感都如此之弱的人,大抵是不太在乎这条命的。
以前容以薇或许是不在意,她看向眼前不太会表露情绪的人,还是希望他能多留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