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一应邪修、恶修中,巫蛊门有将孩子放在外面养的先例,残夜阁早早布局准备与四大派一战,最有可能的,就是星冶。 “放心吧,这件事不会有第三人知道。”会将沐离与残夜阁联系起来的关键在于,他带走孩子却没有亲自养。 只要楚南的身份不被揭穿,即便大家猜测星冶可能会像他爹一样,在外面留下血脉,也不会往灵犀楚南身上想。 楚南垂下头,声音干涩:“您不怪我吗?” “怪你做什么,你又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他是他,你是你,他的所作所为,不能代表你。” 楚南鼻头一酸,几欲落泪,得知身份时,无人知道他有多惶恐、煎熬。 担忧身份暴露,师尊、亲长、朋友反目成仇;愧疚残夜阁的恶行,每多一个人因残夜阁遭罪,他便觉得自己身上的罪孽更深一层。 可笑得是,曾经他劝云梨不要与千九来往,还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语,他劝墨淮释怀家仇往前看。 明明,导致他们悲剧的,正是他的父亲啊。 楚南盯着脚边不远处的地面,喑哑道:“我就是个懦夫,我不敢告诉师尊,不敢告诉云师妹、墨兄,不敢告诉任何一个人。我怕他们会……” 说到后面,他声线颤抖得几乎不成句。 宿溪伸手搭在他的肩头,轻声道:“有曾外祖在,不怕。” 楚南所有的强撑,在这句话面前彻底粉碎,眼泪不受控地滚落下来。 他只想做阳光下,满腔正义的少年,不想背负所谓的血海深仇。 可是啊,天堂与地狱,只在一线间,顷刻间,他所谓的追求,坚持的信仰,都成了一个笑话。 灵犀本就被宿溪真君保护得很好,知道她情况的人不多,她与楚南间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人也少。 当宿溪赶回清河谷时,随意一句发病认错人就把此事掩护过去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各门各派走的人很多,丹寅随便找了个人手不足的借口,便让许月卿跟着送物资弟子来到天云城。 “丹药这类入口之物,一定得谨慎谨慎再谨慎……”例行讲话后,丹寅随手点了许月卿和另一外派女修,“你们俩监督记录,所有丹药配送流程、经了何人之手,都得记录得清清楚楚。” “是。”二女齐声应了。 一出联盟驻天云执事处,那名女修便忍不住抱怨:“既然不信任我们,让我们留在这里做什么。” 监督说得好听,其实就是不允许她们接触丹药。 许月卿笑笑:“小心为上,这些丹药都是要送去清河谷的,丹寅真人自然上心。” 顿了顿,她又道:“你的目标不是离开汾水城么,现在得偿所愿,管他信不信任呢。” 那女修顷刻释怀,“也对,我废了那么多功夫,才说动王管事让我进物资护送队,现在不仅如愿进了物资护送队,还可以暂时不回汾水城,意外之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