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儿也好想秦老太。 从小长到大,还没这么思念过哪个亲人呢。 “奶,我也想您。”赵锦儿甜甜道。 秦老太笑得见眉不见眼,捏捏她的脸庞,心疼道,“怎么瘦了呢?眼睛都大了。” 赵锦儿叽里咕噜道,“奶,您不知道,这些天发生了好些事呢,回去慢慢给您说。” “好好好,把城里有钱人家那些事儿说给奶听听,让奶也开开眼界。” 奶孙俩亲亲热热的搂在一处就往里走。 徒留还在车中的秦慕修迎风颤抖: 孙媳妇是亲的,孙子本人是捡的吗? 连赶车的旺儿都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故意大声道,“秦公子腿是麻了吗,我扶您下车吧。” 秦老太听见了,这才想起还有个大孙子没见着人,连忙折回来,“阿修腿怎么麻了?快给奶瞅瞅。” 秦慕修连忙表情怪异的并拢双腿,“好了,马上就下来。” 秦老太嘁一声,“现在就下来啊,带旺儿小爷进来歇会儿。” 旺儿也看向秦慕修,眼神里充满探究,秦公子怎么赖这么久不下车? 秦慕修咽口口水,“累得慌,歇口气就来。” 旺儿更不解了。 累得慌? 马儿都没叫累,坐在车里的叫啥累? 还是赵锦儿一脸心疼道,“我家相公自幼患疾,大病初愈不久,身体还虚着呢,也怪我,还一路枕在他腿上睡觉,肯定是把他累着了。” “对,对,对。”秦慕修连声附和,“又虚又累。” “旺儿哥,你跟我奶先进去歇一会吧,我在这陪阿修。” 旺儿便和秦老太先进去了。 赵锦儿刚想上车陪秦慕修,秦慕修却突的起身,“好了。” 赵锦儿就眼睁睁看着他跳下车,利落得很,哪里像是又虚又累的样子了? 因着天色已经不早,秦老太说什么也要留旺儿住一晚,“今晚村里搭戏台子唱大戏,吃完晚饭你们年轻人看戏去。” 旺儿也就十八.九岁,正是贪玩的年纪,常年在城里大宅住着,早就憋坏了,能在乡下耍耍求之不得,再加上惦记着秦老太做的白烙饼,便应下了。 赵锦儿连日不在家,这一回来,就连忙钻到厨房帮忙。 正在摘菜的刘美玉见着,笑道,“累了一路,今天就歇歇,我们忙得过来。” 赵锦儿还没来得及说“不累”,锅台后就传出一个尖锐的声音。 “我们在家天天干活都没说累,她跑到城里吃喝玩乐这么多天累啥累?” 赵锦儿就看到灶窝里伸出一张灰头土脸的脑袋。 不由大吃一惊,这不是章诗诗吗? 原来这些日子,秦老太不顾王凤英的反对,坚决要培养章诗诗干家务、做简单的农活。 章诗诗每日上午要随随秦老太到菜地浇粪,烧一日三餐的锅,下午还得喂驴喂羊。 对乡下妇人来说,这些不算什么重活,但章诗诗哪里干过这些啊? 刘美玉怀着肚子,只能干些轻巧活,赵锦儿拍屁股走人,留下她一个人干这些脏活累活。 她累,都快累死了! 她忙,哪哪儿都忙不过来! 她都晒黑了!两只手也磨粗了! 看到赵锦儿干净素雅的妆扮,细皮嫩.肉的脸蛋,好气! 章诗诗当即就扔下烧火棍,“你可算回来了!今晚的锅你烧!” 刘美玉撇撇嘴,不敢招惹愤怒的章诗诗,她知道自己怀孕后不能干活,章诗诗对她已经一肚子不快活。 赵锦儿是个蔫性子,更是一直都怕章诗诗。 小跑着就去捡烧火棍,“我烧,我烧。二嫂坐一会吧。” “锦儿,奶喊你。” 秦慕修的声音就在这时传进来。 赵锦儿举着烧火棍,左右为难,“有事儿吗?没事儿的话,我要烧锅。” 秦慕修凝眉,冷声道,“没事儿你也不能烧锅啊,旺儿是你的客人,你不陪客人,在这烧什么锅。” 刘美玉闻言,道,“阿修说得有道理,旺儿好歹是侯府的人,要是怠慢了,回去少夫人不得怪罪么?去吧去吧,这里有我和你二嫂呢。” 章诗诗气疯了,想拎起刘美玉暴击:你愿意干.你干,带上我干嘛! 赵锦儿犹豫片刻,战兢兢把烧火棍递回章诗诗手上,“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