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拿去换了吧。” 裴枫嘟囔道,“新衣裳再好,有珍珠妹亲手做的好吗?” 赵锦儿,“……” 秦慕修给他一个白眼,懒得理会他,客气地向郝师爷问道,“郝师爷匆匆赶来,是有什么事吗?” 郝师爷急得两眼通红,“赵娘子能跟我走一趟吗?” 不等夫妻俩说话,又道,“大人被传染了!那些个老学究,压根儿就没用赵娘子留的方子,固执己见用的那些方子,屁用没有,这几日,已经死了四五个人,不少病人的病情也恶化得厉害,我们大人情急,每日亲自视察,结果也被染上了。” 赵锦儿惊出一身冷汗,“怎么、怎么会这样?” 秦慕修早料到赵锦儿的方子,肯定不会被那些自视甚高的老大夫用上,只是没想到结果这么惨烈。 郝师爷又道,“你们离开的这几天,又传染了十几个病人,包括两个大夫!” 赵锦儿知晓疫情严峻,一刻都耽搁不得。 问道,“师爷,您记性怎么样?” 郝师爷敲敲脑袋,“我们干师爷的,一个是笔头好,一个就是记性好。赵娘子你说,我都能记得住。” “那请您现在到镇上的生药铺去,买生石膏、板蓝根各十斤,生地、连翘各八斤,黄芩、黄连各五斤,连翘、元参各三斤,知母、薄荷、赤芍各两斤,大贝母、夏枯草、马勃、生甘草各一斤。您买好药,直接回王家村,我和我相公赶我们自己的驴车去。” 郝师爷低低地重复一遍,竟是一字不差。 “好了,记住了,我去也!” 两口子套上驴车,再一次来到王家村。 王家村是大村,比小岗村人口多两倍不止。 上回来的时候,还觉得熙熙攘攘,人丁兴旺。 这次,已经村口,就感觉一股阴气森森。 整个村子,没有人,没有炊烟,连鸡鸣狗叫都没。 像一个死村。 “这才几天啊!怎么会这样!” 想到这几日死掉的病人,赵锦儿难过得想掉眼泪。 她都不敢问死去的病人是男人,是女人? 是孩子,还是老人? 男人,是一个家的顶梁柱。 女人,是一个家的定心丸。 孩子,是一个家的希望,老人,是一个家的宝啊! 四五口人就这么没了。 四五个家庭就这么破碎了。 这该死的疫情,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