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个粥铺很不错,喝粥去。” 刚走到粥店门口,赵锦儿就顿住脚步,脸上现出恐惧。 小声道,“相公、相公。” “怎么了?” “那个人,就是到咱家偷书的人。” 秦慕修朝赵锦儿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白面无须的瘦高男人,拉着一张脸,在他们前头走进了粥铺。 阉人! 怎么是阉人去偷书? 黄家与魏连英有关系? 秦慕修满脑子疑问。 这个阉人的脸色很难看,鞋底沾满泥巴,衣服也是湿漉漉的,像是被露水打湿的,城里都是石板路,绝不会这样。 他已经去过乡下! 无功而返才会耷拉个脸。 秦慕修沉思片刻,计上心来。 “锦儿,那本医书你带在身上吗?” 赵锦儿点点头,自打出了青禾的事,她生怕有人再觊觎她的医书,除了睡觉,走哪儿揣哪儿。 “撕一页给我。” “啊?” 已经被青禾撕了一页,又要撕一页吗?赵锦儿是个惜物的人,颇为不舍。 “回去我给你粘上。” 相公开口,赵锦儿再不舍,也只得撕了一页下来。 秦慕修把纸揣进兜里,拉着赵锦儿坐到那阉人旁边的位置,点了一份蟹黄粥。 赵锦儿心疼道,“怎么点蟹黄粥啊,白粥就好了!蟹黄粥的价格是白粥的三倍呢!” 秦慕修笑着用比平时高不少的声调道,“你相公就要发财了,还在乎这点儿小钱吗?” 赵锦儿一脸懵逼,“发什么财?” 秦慕修从怀中掏出那张撕下来的纸,用低低的,隔壁桌却能听见的声音道,“这张纸,就能给咱们带来财富!” 赵锦儿越发不解了。 铿咚一声! 桌上蓦的多了一粒不小的银子。 竟是隔壁桌那阉人扔过来的。 “你这张纸哪儿来的?” 秦慕修像是怕被人抢似的,赶忙塞进怀中。 “这位爷……” 听人喊他爷,阉人很是高兴,“我不要你的,你只要告诉我这张纸哪儿来的,这锭银子就是你们的了,你们的粥,我也请了。” 秦慕修舔舔唇,犹豫片刻,道,“这张纸啊,是我在安乐侯府捡到的。” “安乐侯府?” “是啊,我跟我媳妇儿是菜贩子,隔两天往安乐侯府送一次菜,上次去的时候,一时腹痛难忍,就在府里找茅房,哪知迷路了,也不知道怎么就撞进了一间大书房里,跟地上捡到了这张纸,赶紧跑了出来。” “那你马上就要发财了,此话又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