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邱家二老重拳出击,先找个由头,把邱二少支出去。 紧接着就把章诗诗住的别院抄了。 彼时,被邱少夫人赶出来的章五仁秦二云夫妇,带着全部身家,也住在别院里,被一把抄光。 一家子仗着邱二少的撑腰,早就养成趾高气昂的脾气。 哪里受得了这个气。 章诗诗大喊大叫,“你们都反了!看我不让少爷把你们一个打死!” 章五仁和秦二云也闹,“这些金银细软,都是少爷赏的!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凭什么抄我们!” “哟,本少奶奶倒要看看,是谁本事这么大,竟能让少爷罔顾律法,把人一个个打死。”. 一家人一抬头,只见邱少夫人裹着一身绫罗绸缎,俏生生站在门口。 旁边立着一个小丫头,毕恭毕敬地捧着一把瓜子儿。 邱少奶奶那涂着蔻丹的修长指头,慢悠悠拣起一粒瓜子,优雅地扔进口中,不紧不慢地嗑出壳。 最后,冲着章诗诗的方向,傲慢地吐了过去。 原本被拨过来伺候章诗诗的几个奴仆,见到这阵势,纷纷吓得不敢说话。 章五仁和秦二云也被她治出来的,颇有些忌惮她,也立在一旁,怂得很。 章诗诗却是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她是有几分自信在身上的。 哼哼,前头那一个,坟头草都两丈高了。 这一个新来的,算个屁! “哟,什么风,把新少奶奶吹到我这蓬门小户来了?” 邱少奶奶柳眉弯弯,双目含笑,乍一看和气极了。 眼底的狠辣,却是不轻易能被人察觉的。 她朝身旁婆子使了个眼色。 那婆子二话不说,走到章诗诗跟前,扬手就甩了她一个大耳刮子。 “啊!” 章诗诗吃痛,整个人跳将起来。 “你敢打我!” 邱少奶奶继续嗑着瓜子,看猴戏似的看着章诗诗。 婆子凶神恶煞道,“这一巴掌,是惩戒你对少奶奶不恭。” “我什么时候对她不恭了?” “少奶奶是名正言顺的少奶奶,你阴阳怪气的加个新字做什么?” “她本来不就是新来的……” 话未说完,章诗诗的脸上又挨了一刮子。 “对主子指手画脚,没规矩!” 接连被刮了两巴掌的章诗诗,整个人都疯了,朝邱少夫人扑过去。 “臭婆娘,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还没挨着邱少夫人的衣袂,院外就蹿进来四五个彪形大汉,七手八脚给她摁倒在地上摩擦。 邱少夫人,这才缓缓走到她面前,弯下腰,居高临下地,啐了她一脸瓜子壳。 “连个通房都没挣上呢,就敢在我面前叫嚣?你是不是还做着跟我分庭抗礼的美梦呢?” 章诗诗只管尖叫,“放了我,放了我!二爷回来,要你的命!” 邱少夫人笑笑,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说,二爷要是知道你们这一家子寄生虫,害死了他的发妻,会要我的命,还是要你的命?” 章诗诗惊恐得双目差点喷出来。 “你、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邱少夫人不屑地拍了拍她的脸颊,“你以为所有人都像孔氏那么蠢?” “少奶奶我呢,一向仁慈,现在给你两条路,其一,带着你的臭虫父母和孽种儿子,悄无声息地滚,孔氏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会透露给旁人;其二,我将此事抖开,就算二爷愿意保你,你觉得孔氏娘家能饶你?孔氏的郡守爹会放过你?” 这么大的辫子,被人家抓在手里,章家哪敢再放半个屁。 当天就卷铺盖回乡下了。 这老少仨早就不会种地了,又没有了积蓄。 回到乡下,就是坐吃等死。 于是又打起老秦家的主意。 就有了后来的种种。 几个人听得瞠目结舌。 秦珍珠到底年纪小些,又不像赵锦儿似的担得起事儿,沉浸在震惊与恐惧之中,眼角都不自禁地挂了泪。 裴枫见她神色不对劲,连忙揽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往后咱们跟他们别走动了,这家人心术不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