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好收据,“在这上头签个字,就能领钱了。” 秦慕修签好字,瞥一眼“五少爷”的皂靴。 “五少爷出城了?” “五少爷”不明所以,“没有啊!” 秦慕修就没再说甚,接过银票,低头看一眼,随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交到赵锦儿手中。 “年底忙碌,就不叨扰了。待太太和四少奶回来,请五少爷替我们拜个早年。” “五少爷”点头,“好。” 从账房出来,赵锦儿便往前走。 秦慕修却道,“咱们从后门走吧。” “后门?为什么呀?” “近点儿。” “哦,好吧。” 离后门没几丈远,就是梨花巷。 那是个死巷,两边没有住户,因此也没铺石板,泥巴灰灰的。 因着昨夜的命案,不少人围在巷口往里看。 “太残忍了,脸皮掀了,手也砍了,再大的仇怨,也不至于下这种狠手啊!”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咋知道那死的人,就是个好东西呢!” “再不是好东西,有官府啊,何必自己动手杀人……” 路过之时,赵锦儿鼓足勇气伸头看了一眼,顿时吓得倒抽气。 只见泥土地上,一大滩已经泛黑的血迹。 可见死者死得多惨烈。 “咦,相公,这不是去药庐的路啊!” “暂时不去药庐,咱们去一趟衙门。” “去衙门作甚?”.. “我去问点事儿。” 衙门里,蒲兰彬去香桂镇处理公务了,只有郝师爷值守。 见到秦慕修,就拉住他的手,愁眉不展道: “秦公子,你说我倒霉不倒霉!大人才下去两天,就出了命案!还要不要人过年了!” 秦慕修道,“是掀了脸皮的那个吗?” “你听说了?” “听说了,我来,就是为了这事。” “为了这事?此话怎讲?” “说来话长。仵作尸检了吗?” “检了。” “能让我看看嘛?” “来,给你看。”郝师爷拿出尸检记录和一个托盘,托盘里是死者遗物。 死者死于斧头砍脖子,脸被用利刃削去脸皮,两只手被剁了。 死状相当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