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温相对这一人之下的权势尚且不足,想把头顶上那唯一的一位也顶而代之?” 秦慕修的话让巴图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我只是依令办事,秦公子的话,听不懂。” “你连温小姐不知晓的绝密都知道,怎么会听不懂。” 巴图便沉默了,不再言语。 秦慕修见他嘴巴紧至如此,知什么话也套问不出来,撇撇嘴,“还是让我见小姐吧。” “小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呵呵,巴图,你好大的胆子,一直把我当个傻子是吧?” 温婵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冷冷的目光看向巴图,眼底尽是愤怒。 “小……小姐怎么来了?” “你们都好大的胆子,我的客人来访,一个个都能自作主张替我拦下。是我这些年待你们太过宽厚?” 院外,传来一声声低沉的板子声,夹杂着压抑的闷叫。 是静香在受罚。 巴图心中暗暗纳罕,静香可是小姐最爱重的丫鬟,平日里一句重话不曾说过,现在竟然当着众人如此责罚。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年轻男子。 “把你们正在说的事,还有父亲让你办的事,一一告知于我,否则,你休想踏出这道门。”温婵娟冷冷道。 秦慕修的身份,是绝密中的绝密,不可能让任何人知道的。 巴图还是那句老话,“属下无权,小姐若真想知道,待回京了,可以询问宰相大人。” 温婵娟怒道,“跪下!” 巴图神态恭敬,却并未照做,而是道,“既惹小姐如此愤怒,属下还是消失得好。” 说罢,身影一晃,便没了踪迹。 温婵娟气极,唇瓣直抖,“好,好,好!” 好一会,才平息了怒气,看向秦慕修,“秦公子见笑了。” 秦慕修面无表情,“没有。” “我可以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吗?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我不会怪你。” 温婵娟敛起所有跋扈,颇显卑微地问道。 秦慕修见她是真不知情的模样,自不会吃多了告诉她。 “没什么。” 温婵娟一双翦水秋瞳紧紧盯住秦慕修。 剑眉星目的容颜,这般青春年少时,本该意气风发,鲜衣怒马。 可那双幽暗的眸底,总似沉着无尽的秘密。 他心底的冰冷,都透过那双眸子溢出来了。 所有人,都走不近他,除了——赵锦儿。 温婵娟的心底,莫名就生出妒忌,或者说……恨。 “秦公子,你真的只是小山村里的普通青年吗?”鬼使神差的,温婵娟就问出这一句。 秦慕修一凛,“温小姐这话是何意?” “没、没什么……”她只是想到最煎熬的那段时间里,每每入梦的画面。 梦中,她看到他一身玄衣,头束龙冠。 高高在上,分明是个王者。 那些梦过于真实,以至于她回到现实中,依旧相信秦慕修绝不会只是一个山野青年。 秦慕修没有温度地笑道,“我生于斯,长于斯,父母皆是此地之人,我还能是什么人?” 秦慕修的话,把温婵娟拉回现实,也拉入绝望。 若他确实只是个普通人,那她这次回京,九成九就再也不会与他相见了。 魂牵梦绕之人,竟擦肩而过,终生无缘,她不甘心! 她也不敢想象,下半辈子都与意中人遥遥相隔的那种孤苦。 几乎是脱口而出: “可我在梦中,见到你身后千军万马,而你挥斥方遒,分明不是凡人。” “还有,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噩梦折磨成那样吗?因为在梦中,我一遍遍的被人剖腹致死,还挂在一处城墙曝尸,是你派人救下我……” 秦慕修愕然,“你说什么?” 温婵娟见他的态度终于不似之前那般波澜无惊,便把梦境中的那些画面,一一与秦慕修道出。 她不信自己和秦慕修没有前缘。 这些噩梦就是印证。 听完温婵娟的话,秦慕修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的那些噩梦,竟然和前世的经历,一模一样! 他是重生而来,知晓那一切便罢,温婵娟显然不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