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娘和杨舶,时常帮父母出摊,一来二去,互生情愫。 两家父母也是交好,见状就请了冰人保媒,互换了庚帖,过了大礼,定下亲事,只等今年六月初六成亲。” 说到这里,封商彦顿了顿。 心里也是感慨的。 多妙得的一对璧人啊! 只可惜已经双双香消玉殒,魂飞天外了,只留两双白头父母,痛哭流涕,寻死觅活。 朝臣们正听得津津有味,不免催促道, “封大人,倒是别大喘气吊咱们的胃口,一口气讲完啊!” 晋文帝也满眼疑惑,示意他快讲。 封商彦长叹一口气。 “就在四日前,二殿下强占了那玉娘的身子,玉娘刚烈,当夜就在家中悬梁自尽。本已经是人间惨事,不想那杨舶亦是个痴情的,听到玉娘殒命,在她棺前一头碰死了。如今,两户人家都在办丧事。” “啊?”众臣都唏嘘不已。 再看向穆青时,眼神都有点不对了。 玩弄女人就玩弄女人吧,居然去玩弄有婚约在身的良家,玩弄良家就玩弄良家吧,居然玩弄出人命。 还一下子两条! 这下可是玩大了吧! “这是两家父母的陈情血书。四位老人,忙活大半辈子,不过就是为了子女,如今子女双双亡故,后半辈子无靠,可以说是生无可恋。割破手指,请人写下血书,但求一个公道!” 封商彦说罢,重重跪在殿前,朗声道: “按说,此案应当在大理寺审理,但嫌犯是二殿下,大理寺难免束手束脚,万一最后闹个不了了之,微臣对不起身上这身官服,更对不起皇上一番栽培,所以当朝陈情,还请皇上示下,此案,由谁审?怎么审?” 晋文帝头都大了。 庞贵妃搞出那等事,他多少也有些迁怒穆青。 把庞贵妃罚去舒月庵,也是想借机敲打敲打穆青,让他收敛。 但,不代表他想看到儿子堕落至此。 封商彦在早朝上搞这么一出,纵然是想一举治了穆青的罪,却也着实让他这个老父亲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