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轻声哄道,“今天还得辛苦你一趟,蔺太太昨晚没走呢,就住在裴枫家附近的客栈里。” 赵锦儿想起了正事,一骨碌坐起来,“呀,你怎么不早点喊我!” “喊了,你不起……“ 赵锦儿嗔他一眼,“还不都是怪你!” 说是等她十八岁再圆房,可是不圆房,他也有的是花样折腾她。 拍拍胳膊,揉揉腮帮子,哪哪儿都累地疼。 看着她娇羞如花的模样,秦慕修心念又忍不住动了,定力怎么就越来越差。 果然,有些东西,就如同洪水猛兽,一旦尝到甜头,就像洪水冲出闸门,覆水再难收。 真真是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要答应她十八岁再圆房……珍珠也才将将十七呢,还不是送去给裴枫那只猪拱了…… 洗了个冷水脸,吃了一小碗米粥,又在眼底狠狠压了些铅粉,脸色总算没那么难看了,但实在睡得太短,还是少了几分气色。 想着是要去促成好事,赵锦儿难得在两边颧骨和唇瓣上都抹了些胭脂。 她的长相很特别,不着脂粉时,清丽绝俗中带着娇憨可爱,像个邻家妹妹,可一旦稍事打扮,就会艳如桃李烟视媚行,叫任何人只要看了一眼,就挪不开眼睛。 饶是日夜相对,看了两年多,这会儿,她的好相公,也是看得目不转睛。 “我的小丫头,长大了。” 不知怎么的,赵锦儿就想起夜里他也说过这么一句话,……长大了。 小脸顿时如红霞掠过。 这对璧人抵达状元府邸时,门口已经停了马车。 正是蔺太太的。 两人对视一眼,“看来蔺太太看到裴枫后,自己都认定那就是她的儿子了。” “长得这么像,再不是亲生的,就有些离奇了。” “你带药粉了吧?保险起见,等会还是让他们滴一下血。” 赵锦儿点头,“带了。” 进了屋内,只听一阵嘤嘤哭泣。 却是蔺太太拉着裴枫的胳膊,对着那块鸡心形的红色胎记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