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天涯一副可怜相。 这回答就进了赵锦儿的圈套了。 她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疼的话,我再给你弄点药,止疼的。” 心上人弄的药,段天涯哪有拒绝的。 “有劳赵娘子了。” 赵锦儿便开了方子,“我要羊踯躅、茉莉花根、当归、菖蒲这四样东西,你叫手下弄点来,调配好可以止痛,还可以安神。” 段天涯本来很高兴,但是听到“安神”二字,就有些迟疑了。 干他这行的,哪有安神的说法。 脑袋都提在裤腰带上,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危险。 哪敢安神! 可以这么说,自打进了这黑风山,他就从来没有踏踏实实睡过一个觉。 永远都是保持假寐的状态,一点动静,他就会醒过来。 因为,有时候,不过一个盹儿的功夫,可能命就没了。 要防着官兵,要防着外人,还要防着自己人。 这山头上有两万匪徒,哪里能保证每个都是忠心耿耿的? 就是手下其他那几个当家的,谁不眼红他这个位子? 赵锦儿瞧见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忌讳。 冷下脸来,“不想用就算了,看来伤口并不是很疼,自也不需要我在这里。” 说着,就转身准备离开。 “不不不,我用,我用!”眼看着心上人就要离开,段天涯哪里舍得,当即喊道,“我的伤口都痛死了,你要是有能止痛的药,给我用点儿,那是再好不过了。” “我这就让人去弄药来。” 黑风山的物资十分丰富,喽啰很快就送来几大包草药。 看着扑灰的草药,赵锦儿咽口口水。 山匪就是山匪,真是不知道惜物,这么好的草药,竟然就这么收着,放不了多久不就得坏了? 但是她才懒得教训这帮人。 只是艰辛地墩身,翻找出那集中她需要的草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