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母瞪了他一眼,“我看儿子那个样子,心疼不行啊?” “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什么去了?”蒲父的一句“实话”,彻底惹毛了蒲母,“真是反了你了,就知道说我。” “得得得,我不跟你吵,你也别在兰彬门口待着,免得打扰他休息。”蒲父说罢,拂袖离去。 蒲母气得跺了一下脚,回眸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心生一念。 她回屋换了身衣裳,便准备出门。 “你要干什么去?”蒲父问道。 “去杨府。”蒲母回答的干脆。 “你去杨府想干什么?”蒲父一听,眉心一皱,又问道。 “我儿子为了杨蕙兰这般失魂落魄,我总要去杨府探探底。” “你就别去添乱了。”蒲父直接将她拉了回来,若是让她独自前去杨府,恐怕杨府的人就要都得罪了。 “我怎么就是添乱了?昨晚我儿子淋雨回来的,之后又喝了酒,我总要弄清楚在杨府都发生了什么事。”蒲母拂开他的手。 “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你瞎搅和,杨娘子定是不同意与兰彬成亲,才害得他这般,你怎么好意思再去杨府?”蒲父忍无可忍,一通指责。 “这么多年你顽固刻板,自视清高,在乡下你觉得兰彬比任何人都优秀,如今到了京都亦是如此。那杨娘子到底哪里不好了?人家的前夫亡故,也不是她愿意的。” “试问哪个女子不想与心爱之人共度余生?你也是个女人,你何苦为难她?” “我故意为难她?我看京都那些尚未出阁的姑娘,哪个都比她强。”蒲母被气得不轻,瞠目怒视。 “你不可理喻,你老老实实待在府里,杨府那边我去。”蒲父说罢,拂袖离开。 “你……”蒲母瞪着他的背影,无力地翻了一个白眼,“不去就不去。” 蒲父提着东西,亲自登门。 “您请稍等。”下人客气地说了一句,便入内禀报。 杨母正陪着杨蕙兰哄着轩哥,就见春枝匆匆入内,“夫人,娘子,蒲老爷来了。” “蒲老爷?可是蒲兰彬的爹?”杨母有些诧异地问。 “正是,据说昨夜蒲大人回去后便病了。”春枝又道。 杨蕙兰闻言,眉心一皱,止不住的担忧,“可是淋雨感染了风寒?” “奴婢不知。” 杨母看得出杨蕙兰对蒲兰彬的心思,哪怕刻意表现的不在意,可一听说他病了,还是按捺不住的担忧。 “不若请他进来?我倒想看看,他们蒲家到底想如何?”杨母双眸微眯,目光闪烁。昨晚他们在府门口所说的话。她听个大概,也揣度出她如此拒绝蒲兰彬定与他家爹娘有关。 “娘,还是别见了吧。”杨蕙兰略有犹豫,她怕自家娘亲知晓蒲母的所作所为。 “人家亲自登门,总要见上一见,咱们不能失了礼数,反叫人家笑话。”杨母语重心长地说道。 “娘子,只有蒲老爷一个人来的,蒲夫人没来。”春枝知晓杨蕙兰的顾虑,开口道。 杨蕙兰一听微松一口气,答应请蒲父进来。 春枝前去回话,下人一路领着蒲父前去正厅。 杨母理了理衣袍,去正厅相见。 “不知蒲老爷前来,有失远迎!”杨母笑面相迎,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 蒲老爷站起身来,同她见礼,“杨夫人!” “我家老爷不在府上,让你见笑了。”杨母客套一句,杨家经商多年,见过的人更是形形色/色,这客套话说得也是一套一套的。.. “哪里哪里,杨夫人客气了!”蒲父嘴角含笑,颇为客气。 “不知蒲老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杨母询问道。 “不瞒杨夫人,我儿心悦杨娘子,前几日我夫人来府上说的那些话,还望杨娘子莫要介怀。我答应这门亲事,而且我儿说他此生只娶杨娘子一人。”蒲父觉得老脸羞红,替蒲母赔礼道歉。 他的话无疑是认证了杨母的猜想,只是具体说了什么她并不知晓。 “令夫人都说了些什么?今日我见令夫人也没来,想必是不同意这门亲事吧。”杨母语气森冷。 蒲父闻言,一时面露难堪。 “这家我我还做得了主。” 杨母一听,顿时面露不悦,“并非我们家想高攀你们蒲府,若不是蒲兰彬与我家蕙兰情意相通,恐怕你我也不会坐在这说话。” “我们家虽是经商的,可蕙兰却是我的宝贝,我捧在手里怕摔了,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