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咳嗽。
宁微萱气得可谓是七窍生烟,她眼刀飞来飞去。她母亲在边上摇摇头。大夫人程氏的脸也是不阳不阴。
所有人都不解,为什么宁微蘅一下鸡犬升天。
宁微蘅救太后的事,宫里人都知道的不多,更枉论府里人。宁微萱倒是知道,也只敢告诉父亲。她怕告诉母亲,会被相交甚好的姨娘、妹妹知道,到时传出去没个开交。
母女两个眼来眉去,宁微萱瞪着眼,龇着牙,一副活剥了宁微蘅的模样。大夫人费了好半天的劲,才摁住宁微萱不许她发作。
宁微蘅不管别人怎么想想的,她没空闲瞧人眼色。她方才和大太监夸下了海口,说是能助太子寻到刺杀太后的凶手。
记得,前世里,太子便是因此失势。因太子未找到元凶是谁。
这才是关键所在。宁微蘅能走到今日,大多靠着前世里知晓的事。太子前世没找到指使者,她自然要不知道主谋是谁。
可方才若是不这么说,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见到太子。况且,太子找不到凶手,便会失势。到时候四皇子势力自然大增。扳倒谢家就更是难上加难。
横竖宁微蘅要找到背后主使者。
她转头,瞧见大夫人母女还在,想起有件事情,还没说。
她是不指望大夫人眼下便首肯,只是大夫人执掌府中内务,须得她同意才行。
宁微蘅不情不愿唤声:”母亲。“
大夫人冷笑道:”如今你是贵女,比不得从前。你母亲也能借着你的光,做个二夫人。“
二夫人就是侧室夫人,比姨娘地位高些。
宁微蘅晓得不过尔尔,但也松了口气,以后不必违心叫大夫人,母亲,可以改口叫,嫡母。
凤氏大约会喜极而泣,不再为难宁微蘅了。
”和您商议。因我封授郡君,若是官僚女眷有个宴会,宫内逢年节入宫,要人跟着。“
大夫人听了,把脸别过,”不是我舍不得。如今娇娇的两个大丫鬟,四个二等丫鬟,还没得凑齐在屋子里。这会哪有多余的丫鬟可使。你叫我去哪里寻呢?“
”侯府里小姐、公子人人都有,偏就我不得。也没有要劳动嫡母的理。倘若嫡母不方便,我便去寻祖母吧。“
”你如今自是不一样了,要喜欢要讨,便问母亲要去。给了更好,不给也没妨碍。“
宁微萱不让她母亲令宁微蘅去寻祖母。只是这事,大夫人也压不住,原是该给她的,只是宁微蘅不讨。
宁微蘅就是等大夫人这话呢,如此,淑蕊的去处有着落。只待她老子死了,宁微蘅去求祖母让淑蕊进侯府,这事就成了。
侯府的大丫鬟可是二两银子的巧宗,每个月按时发月钱。按例,她院里该有一个,只等大夫人开这个口了。
老夫人送客回来,众人又恭喜了一遍宁郡君。这时,才通知宁微蘅的母亲和弟弟。
凤氏抱着宁微蘅大哭一场,撒下许多眼泪。如今,她终于有靠山,指不着儿子,指望女儿了。
凤氏因宁微蘅是女儿身,只觉指望不上。她心计不深,生怕侯爷先她一步去了,她老来无依傍。
如今,女儿竟能依靠,她也就不稀罕这没出息的儿子。
宁致洹原本还挺开心,姐姐成了郡君,跟着一块乐。凤氏一番话一说,他也拉抻个脸。
宁微蘅看着母亲喜极而泣,心中有些感慨。她是一郡君,还只是内女官,地位便高出许多,无人再在意嫡庶。
男子为庶子,对他影响未必一生。他可考取功名,投军从戎,再不济也能在家务农,经商行贾。
女子为庶女,却什么都不能做,无翻身机会,怎能地位不低呢?
若是女子也可为外官,谁还在意生的是男女、嫡庶呢?
凤氏擦了热泪,直问宁微蘅为何有此造化奇遇。
宁微蘅知道这一遭过不去,只说上香时和太后、太子相谈甚欢,彼此投缘。太后娘娘精通佛法,与自己谈得非常投机。
宁微蘅每日杂学旁收,借书读,比不成器的宁致洹学问深。众人也信她。
老夫人又问,谈了哪些佛法,太后念得什么经。
宁微蘅说谈了《法华经》、《圆觉经》,还有大乘佛法《楞严经》、《华严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