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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局(2 / 2)

如能寻到,谁能保证如愿,人若非大限到,上到天上还嫌低呢。”

班真一愣,抚掌大笑:“此言妙哉!”

忽而又意味深长:“柳施主纵然明白,仍做出了现在的选择,你和我,和他们也没什么不一样。”

柳清鸢笑而不答,吕子修是小人得势,班真是管蠡窥测,但他们都因有着同样的本性才能交往过深,曰天小者,非天小也。

班真当她认同自己,顺势道:“柳小姐要不要同我一起,待我用六爻算一卦,寻得蚩尤像后我们好商量。”

“班道长莫要拿我发科打趣,”柳清鸢摇摇头,“要是能用六爻算到,还能轮得上我?”

讽刺的话语被她说得凄凉,她双目低垂,似有泪光上泛,眼眶已微微泛红,和方才伶牙俐齿的人恍若不是一人,柳清鸢把从小到大能想到的悲伤事都迅速想了一遍,想到自己再次入梦前被无形之火灼烧的痛苦,暗地里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不由自主,作势要呜呜咽咽。

既能伸也能屈,这一番场景把班真震惊着半晌没接上话。

“贫道一时戏言,柳施主切莫当真,”他惶惶然,浑浊的双眼转了转,似有一计上心头,“作为赔礼,贫道告知柳施主一件机密之事。”

说着,班真正想凑近柳清鸢,仍不忘抓着一点儿空隙去夺取折扇。

本就是假装的泫然欲泣,柳清鸢自然不让对方得逞,灵活地挪了几步,班真当是自己眼花,一想,这里并没有第三人,咳了一声以作掩饰。

“最初黄帝战蚩尤,久战不胜,后请天神助力,斩其首将其葬之,流血百里,化为枫木为林。”班真顿了顿,后下定决心般,“这蚩尤像定在那枫木下,挖出后以血滋养,斩其首随身携带即可。”

他说完,长叹一口气,依旧对折扇的归属不死心。

他一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气,忍了世俗多少诱惑才走到这一地步,柳清鸢一女子怎就有了那般好运,难不成真就是“命数”?

“多谢班道长,”柳清鸢看出他的执着,将扇子收到衣内,彻底隔绝了他的眼神,再从怀里拿出手帕擦拭眼角,不对他的“机密之事”做评论,只将自己的戏演到底,“大家都是道合之人,我现在想起来,才刚碰到过吕公子,他慌慌张张的,好似也在找你呢。”

当下的班真无暇再去同柳清鸢周旋,抓到她话中的别意,下着台阶,望早逃之夭夭,以免再眼红嘴苦的。

“到时柳施主找到蚩尤像别忘了贫道,我可帮你看上几分,分一杯羹也是好的。”班真讪笑着,朝柳清鸢说的方向去了。

“忘了忘了,现在就忘了。”柳清鸢晦气地说着,把扇子从怀中拿了出来。

徒弟惦记拿自己做妾,师父惦记折扇,好一个“师徒情深”。

她挥挥折扇,示意这宝物继续指路。

“合着打主意全打到我身上了。”柳清鸢愈发不愉快,脚步走得飞快。

没等她走几步,一阵风从她后方吹来,她心中大叫不妙。

“锵”地一下,柳清鸢拿折扇回头往后一挡,震得她的手直生疼。

一把长刀离柳清鸢不过咫尺距离。

刀身如镜,照着她惊恐万分的脸,刀尖上甚至还淌着血。

要不是她长了个心眼练就了反应力,要不是折扇非同一般,她岂不是刚刚就要首身分离了?

“陈都尉。”

柳清鸢不敢撤了折扇,小心翼翼地叫着险些害了自己性命的人。

已她的一己之力对抗身经百战的将领,这和以卵击石没什么区别,只能另寻出路。

柳清鸢眼前的陈肃身穿全套明光铠,胸前两块金属圆护,头戴熟钢狮子盔,怒目圆瞪,青筋暴起,俨然一副杀红了眼的模样。

一刀下去没能取得了眼前人的性命,又听得对方叫出自己的称谓,他好似清醒了些。

“柳小姐?”

柳清鸢见她眼睛清明了些,稍稍放宽了心,继续放软声音提着要求:“是我。陈都尉先把刀放下,我害怕。”

陈肃听得有几秒的犹豫,没曾想,后竟挥刀再次落下,“铛”地一声,柳清鸢庆幸于折扇没撤去,但她始终是那敌这力,被推到远处的地上,手在沙石地上一滑,开了个口子,血流不止,好不狼狈,而陈肃的嗅觉好像到达了极致,闻得血腥味,他的鼻翼一扇一吸,几步并做一步,对准柳清鸢使上全力挥刀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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