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黑女郎又继续说道：“我帮你摆脱这个东西，你就别上报了怎么样？你看只是墙壁掉了一点灰而已，你不说谁会知道呢？再说，你脚上的东西如果不尽早去掉，等到那两个小家伙长得够大，可就没人能帮你了。”
听到她的话，秦念惜低下头去看脚上的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确实比之前大了一圈。
黑女郎还在诱导：“糜金那个家伙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向来睚眦必报，之前的管理员在他手里可没少遭罪，谁知道他这一回又能整出什么新花样呢？一笔很划算的交易不是吗？”
“是很划算……”秦念惜迟疑地应下。
黑女郎嘴角一咧，声音变得阴冷低哑：“好孩子。”
一阵风吹过秦念惜的周身，冻得她浑身的血液都凝固，如坠冰窖，不过几秒又恢复如常，黑女郎也消失了，只留下了她那个名叫小雨的孩子。
脚上的蛇环确实消失了，不过秦念惜却不打算遵循交易，毕竟她只说了交易很划算并没有答应和她交易。
秦念惜看了一眼又贴回墙壁的小雨，神色如常地离开六楼。
在她下楼的一瞬间，本该离开的黑女郎又重新现身。
“你是很会空手套白狼。”
阴影中涌出烂泥，在黑女郎的身边聚成一个人形，身体上“噗噗”冒出的眼睛一齐看向她。
“哼，我看她也存了同样的心思，这会应该在打电话上报了。”
“狡猾，真讨厌，第一天见面她就讨厌的要死！”
黑女郎斜睨了他一眼，“无所谓，反正这个时候已经晚了，而且她也不知道糜金究竟给了她什么。不过——你，黑影，我劝你管好自己，在准备工作完成之前要是引起了秦念惜的怀疑，七楼那位可不会放过你。”
“知道了知道了，啰啰嗦嗦。”黑影重新化为烂泥融入阴影。
“等等，”黑女郎叫住了黑影，“东面的家伙也开始行动了，给他们找点麻烦。”
黑影露出一只眼睛眨了眨，应下了。
“10号楼六楼走廊墙壁有大面积掉灰的情况。”秦念惜一边走一边汇报。
“知道了，几点几分发现的？”
“哎？”秦念惜愣住了，那时她还真没注意，“呃……大概是九点半左右吧？”
“大概？左右？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我问的是几点几分，你不理解我要的是精确时间吗？你这样上报我怎么处理？我怎么跟负责人汇总？你们管理员不是有什么守则吗？你到底看没看过？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有能确认时间的工具？”
劈头盖脸的训斥把秦念惜训懵了，她小声地嘟囔道：“守则上没说要精确时间……”
“没精确时间？”电话那头传来翻书的声音，“你用点脑子好不好？没看见上面写了‘立即’两个字吗？你要是能立即上报的话也不至于连几点几分都不知道吧？”
“抱、抱歉。”
“行了行了，我过去看一眼，不过多半已经迟了，啧。说好有什么后果你是全责。”
说完电话马上就挂了。
秦念惜把手机手机拿下，想到绿先生的话也开始有点后怕，不过现在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公寓大厅的沙发上此时坐满了住户，由于开门时间是晚上，所以一到晚上就热闹非凡，不少其他公寓楼的住户来串门，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穿梭在大厅还有餐厅里。
秦念惜第一次值夜班的时候被这样的场景吓了一跳，不过只要她安分工作实际没有住户注意到她。
不过这次她经过大厅的时候看到一个诡异的场面，提着篮子的白小姐被同为饼干做成的狗咬着，还被一个打扮异常华丽形似三层穆黑林蛋糕的蛋糕人拿着拐杖糖戳着脸，看起来被欺负惨了。
原本秦念惜是没打算管这件事的，毕竟这是白小姐和住户之间的事情，而且她对白小姐的感官很差。
但是她去了一趟厨房没敢进去，厨师还没有离开，她还能看见厨师在砍着食材，肉沫飞溅。
她再三确认自己没有超时，考虑到上周发生的事，厨师对她心生怨念想耽误她送餐被罚也是正常的事情。
可这样她也有理由告厨师没按规定给她准备食材，厨师不可能轻易再给她留下话柄，所以他肯定准备了食材。
结合出现在大厅的白小姐，基本可以肯定白小姐和厨师串通好了要为难她，通常来讲白小姐是不会在晚上的时候来提供食材，而且从来都不会走正门。
再加上白小姐本身对她敌意不小，又长期和厨师为提供食材，互相串通为难她并不奇怪。
秦念惜摸了摸下巴，正好白小姐还在大厅受欺负，不如干脆去帮她解个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