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千载难逢天时顺意岂能错过。
安朝唐家军已失两位大将,西北重镇骑兵鞭长莫及,大安京中朝堂牵制,
近日那素来惹人厌烦的唐黎居然妄图搅破西封城,现下生死不明,谷东兵力不足为惧。
他早早下了军令状领了旨意出军,只为配合纳尔一举拿下谷阳。
忽然眼中凝向一处,望见包围圈中最大战圈,正中央削瘦身形与他身后玄衣男子,轮番车轮战,竟毫无败势显现,心头热流涌动,他来会会此人!
脚下运气跃起,踏过数人,转瞬已跃至唐梨身在战圈边缘。举刀顺势砍向黑甲削弱背影。
然刀未至目光所落之处,垂眸望去,一柄长剑抵在刀下,来人心中大怒,挡路者死!
一刀未中唐梨,砍向简武之剑。
弯刀转势横劈,奔向简武之身,以愈发迅猛之势逼近,简武腰侧已能感受到冰冷寒风即至!
眼中惊恐升起,他见来势凶猛敌方长刀往将军去,他强行抵挡,已是强撑之弩,现下将军与身侧少年被前方牵制,他再无力抵抗。
然而腰上急势逼来寒风乍然而止!
“嘶!”
她闻声垂眸望去,那是将军长刀因极速飞来挡下索伦人横势劈向自己腰侧弯刀金属划动之声!
“退!”
简武拾刀提气极速后退丈许,再抬头前方黑甲之人已顺势以其来势化去势,以彼招为己招,长刀横劈避过弯刀砍向来人。
索伦将领不退反进,举刀用力劈向来势汹汹兵器。
转瞬,唐梨手中长刀已一分为二。
仰首望向黑甲少年,半面血布遮脸,眸中挑衅更盛,嘴角一抹冷笑飞扬。
想拖延时间等待援军?他瞥向河滩边残肢人形雕刻,心下了然。
“不自量力,妄想以少敌多都要死!”来人举刀再次砍向唐梨。
唐梨见其适才目光所至,心底怒气骤起。
“将军!”
瘦小少年声音暴起。
唐梨接过掷来雁末刀,并不与之直面对上,身形暴退数米,刀尖不断挑起身侧索伦兵士向来人丢去。
索伦将领起初避过,但愈发觉得这小子是戏弄自己,三番五次后,再一次兵士落向自己之时,他望见对面削弱身形于兵士后的影子,一刀劈去不再避让,似是觉得这一刀足够将兵士身后少年一并劈开。
然兵士身形异处,唐梨却已退开数丈立于远处,嘴角扬起森然弧度,朗声开口:
“索伦将领如此枉顾己方兵士性命,你们还如此效力实乃愚蠢!”
唐梨早已窥得来人耐心不足,最后掷出之身乃是已阵亡的敌方兵士尸体。
唐梨运气之声远远传出,身侧有人已呆愣停战,将军完全可以躲避士兵再战。人群骚乱渐生。就在此刻,
唐梨口中哨声再起,葛洪听闻暴喝:
“退!”
“谁都别想走!”索伦将领大怒。
“宵小卑鄙蛮子,你们还愣什么,不要中了安人挑拨离间,快杀光他们!否则归营我等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军令状在前,若此番战败,亦唯有死亡而终。兵刃相见再起。
权势奖赏一时狂热,直面冰冷死亡时终将冷却。唯有求生之欲,令人皆可战。
向死而生,斯之谓也。
唐梨握紧手中长刀,提速暴冲刺向索伦将领。
索伦将领提起弯刀迎面而上,然而双刀未撞,索伦弯刀即将砍向雁末刀身之时,唐梨身形极致下弯,弯刀砸向冰面,一侧衣角翩然落地。
弯刀紧跟冰上身形,再次落下。如此数次未中。
棕叶七略远处见唐梨如此,心中思索翻飞,亦是有样学样,仅躲避身前刀剑不再杀敌。
唐梨竖耳听去,眼神骤亮,再次撑刀而起,顺着挑刺向上弯刀来势一跃而起,敛息屏气,犹如大鹏展翅翱于空中,感受身子向下之力,
唐梨将全身内力重量聚集于刀尖,旋出刀花极速向下,
索伦将领仰头望向骤然而下身形,巨大汹涌气息扑面而来,身形暴退,
眼见少年一刀插于冰上,巨大阻力反噬,唐梨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冰地。
索伦将领嘴角一勾,忽然,
“咔!”
他脸色大变,须臾吼道:
“快上岸!”
唐梨眼角凝住,敌军中属这位将领最为勇猛。
她数次借力打力,索伦将领连番猛力砍击敲锤冰面,棕叶七在旁配合。
最后她补予蓄力一击,冰面本就冻结时短,如何承受如斯力量。
然而,此刻明白为时已晚!
冰面正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裂,索伦人不断落入水中。
有漏网之鱼欲要上岸,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