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江边一路走,雪减小了很多,时枝抱着花,有一搭没一搭说话:“我一直以为北方雪景更美,但现在看来好像也更冷….长明的雪似乎也没差到哪里去。”
“嗯。”沈旷回应着。
行至桥中,他忽然顿足。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送你向日葵吗。”
“想还我一束?”时枝不明所以,猜测着,“还是刚好路过?”
“猜对了,但不全对。”
“我记得那一年,你说好了和我走,还说,要我一直记住你,要我阳光一点…..我现在已经很努力在做了,才敢把这束花还给你。”
沈旷说着,往前一步。
眼前,向日葵花瓣金黄,冰天雪地里像是唯一的活力,但在他的世界里,时枝才从来都是冰天雪地里唯一的向日葵。
沈旷手一松,伞落下,风雪也落下来,此时却没出门时那般猛烈了,落到皮肤上却依然冰凉。他顾不得桥边栏杆冰冷刺骨,手撑着栏杆将她圈在怀里。
他们在冰天雪地里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那感觉很奇妙,明明周遭寒冷,身体里却热的不行,时枝被迫仰着头承受这一切。
炙热的,潮湿的,柔软的。
时枝的围巾松了,也如那伞一般掉落在地,她没在意,甚至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有些生涩的回应。
所有心跳和呼吸似乎都已经融在了这风雪中,频率也慢慢的一点点接近。
松手后,她低头喘着气,脸憋的通红,好像也不冷了,像喝酒了似的。
时枝不敢抬头看,只低头去捡花,一俯身,头顶传来个声音。
“我也想告诉你,我今天说的很认真,我会永远喜欢时枝。”
“你喜欢的,阳光一点的,可以和你一起走的,都只能是我。”
时枝鼻腔有点发酸,刚才那股缺氧的感觉又仿佛回来。
“你到底是什么笨蛋啊……阳不阳光的,只要是你,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