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形的人,对于他来说,这都不算什么。”霍斯哲专心开车,目不斜视。
“那你呢?”罗纯笑了,打趣道:“人以类聚,顾六哥可是你唯一的朋友。你说他没正形,那你……”
霍斯哲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容:“昀墨放纵,但本性纯良。你说我近墨者黑,那你呢?罗小姐,白微宁也是出了名的放荡不羁啊。”
“彼此彼此吧。霍先生,我们还真是门当户对,连择友品味都这么般配。”罗纯笑得更开心了。
一路上,他们说说笑笑,罗纯本是有几分晕车的人,许是霍斯哲开得平稳不快,她竟然一点都没晕。
“到了,朱雀堂。”
朱雀堂坐落在不起眼的小巷子里,牌匾上龙飞凤舞几个红色的大字因为饱经风霜都有些旧了。
这里的主人就是周淑英。
说起她,那可真是响当当的人物。整个上京,别管你是混□□还是混白道的,都得尊称她一声“教母”。
周淑英祖上是皇亲,钱财自是不缺。年轻时当了官,结识了不少至今在位的要员。人到中年退位让贤,碰到曾经的天下第一□□找茬,她亲自出马,拎一把刀去,带两只断手回,威震了整个上京。戎马半生,最后选择隐居在这一方朱雀堂里。
门口有两个保镖一丝不苟地站岗,立马拦住他们,道:“请止步。”
“罗纯,霍斯哲有事求见周阿姨。”霍斯哲微微提高了音量。
院内传出一道威严的女声:“让他们进来吧。”
两位保镖放行,做出“请”的手势:“二位里边请!”
霍斯哲和罗纯走进庭院,这里布局讲究,假山,松树,池塘,小桥流水,繁花点点,清风拂过便有阵阵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院中有一亭,亭中一位身着旗袍的中年美妇人。她躺在摇椅上,放松地闭目养神,这般休闲仍能看出她的身段体态婀娜优雅。
“小夫妻今个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做客啊?”周淑英还是闭着眼睛,缓缓道。
“周阿姨,您也知道了。”
“你应该问全上京还有哪个不知道。”周淑英睁开眼,和她刚才叫保镖放人时的威严不同,慈眉善目的。
罗纯笑嘻嘻地上前,道:“周阿姨,好久不见了,您看我变没变样。”
“你这个丫头,走了六年不回家,锦华都见不到你,我这个外人还指望什么?”周淑英刮了下她的鼻头。
“其实我这次来,确是有事想问问您,是关于任明霁的,这个人您应该有印象吧?”
“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的私生子吧,我知道他,听说现在做了个小明星。你问他干什么?”
霍斯哲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同周淑英讲了一遍。
“原来如此,你们两个特意来就为了这事啊,我还以为你们是来跟我说喜讯的,是我自作多情了。”周淑英脸上露出伤心的表情。
“周阿姨,我们成婚的时候一定来跟您报喜,您先告诉我嘛~”罗纯扯着周淑英的手臂,甜甜地撒了个娇。
“事情是这样的……”
七年前。
任明霁和刘嫱是一个高中的同班同学。
六月八号是任明霁的生日,他请了同学在外面吃饭,吃完饭有人鼓动道:“同学们,我们去KTV给明霁唱生日歌吧!”
任明霁有些犹豫:“别吧,我们都是未成年人,还有女孩子,大半夜去KTV不安全吧。”
那人笑到:“这个时候你还当什么三好学生!你生日,我不能让你请客,我请,怎么样?大家说好不好?今晚全场的消费我买单!”
众人一阵欢呼:“好耶,王哥威武!王哥威武!”
任明霁拗不过他们,只能同意了。
因为是周末,不用担心第二天要上学,家长也都开放,允许孩子在外面玩,他们一行人疯到了凌晨才散局。
刘嫱走得比较晚,人几乎都要走光了,她支支吾吾地看着任明霁,掏出一个礼物盒,道:“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我自己做的,希望你别嫌弃。”
班上很多人家境都不错,送的东西都很拿的出手,而刘嫱是择优生靠拿助学基金考上来的,家境贫寒,送不出太有面子的礼物。
她特意等到人走光后,才敢送出来。
任明霁接过礼盒,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谢谢你,我很喜欢。”
刘嫱心里默默说:你还没打开,怎么知道呢。
两人一起走出了KTV,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任明霁道:“我送你回家吧。”
刘嫱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拒绝了:“没事儿,我能自己走的。”
任明霁还欲再说话,却被人从背后偷袭,一棍子敲晕了。晕倒之前,他视线模糊中刘嫱也已经倒在地上被人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