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冰冷狠毒，露出无限的恨意。
吓得销售把包塞到她手里，赶紧退后几步回去，唯恐再惹到客户不高兴，迁怒自己。
*
几日前，餐厅。
周栀吃了几口，就借口不饿，出去透透气。
她这样做，林诗柔说着让她再多吃些，实际心里是高兴的。这段时间，周景南总是借口有事儿，很少单独陪她。
这次出来挑选礼服，她以为好不容易是一个和周景南独处的机会，没想到周栀也跟着了。
周栀出去后，林诗柔给自己和周景南倒了杯红酒。
红酒摇曳在杯中，漾起好看的形状。林诗柔觉得他们之间五年的隔阂，也在慢慢消除。
然而变故就发生在未曾预料到的瞬间。
周景南并没有接酒杯，而是沉吟半刻，很正式的开口：“诗柔，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我们向前看好吗？”
林诗柔惊讶的抬起头看向周景南他，带着盈盈的笑意，似嗔怪道：“我们不是都在往前看吗？”
她叉起晶莹的鱼片，去蘸酱汁。
她的话音未落，就被周景南打断，“不是！”
“什么？”林诗柔不解的问。
“我说的向前看，不是你以为的这种。”
“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林诗柔笑容僵硬，“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周景南笑笑，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坚定。
哐当！叉子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在说什么！”因为不敢置信，林诗柔用的甚至不是疑问的语气，声音尖锐，与她一贯的温柔形象相差甚远。
“以后，如果有危及生命的事情，可以联系我。”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确，除非危及生命，其他事情不联系。
林诗柔依旧处于不敢相信的状态，她嘴唇是颤抖的，手也是颤抖的。
“景南，你是怎么了？”
“你是中什么迷药了吗？”
周景南不辩解也不说话，听着她又说了几句没什么意义的话后。
“如果你没有其他话要问，那我就先走了。”周景南作势要起身。
“站住……你站住！”
林诗柔仿佛终于找回了理智，语气凄切：“为什么？”
周景南甚至没有回头，背对着林诗柔。
过了一会儿，林诗柔才听到他的回答：“或许是因为不爱了吧。”
不爱，多么好笑的理由，可却又偏偏无法反驳。
这一瞬间，林诗柔突然意识到，她无法再赢回周景南了。
他可以这样坦荡的站在她面前，告诉她，不爱了。
周景南完全不再在意她的感受，意识到这个事实，林诗柔掩面坐回到椅子上，泪珠从脸颊滑落。
过了大概有十余分钟，周景南冷淡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走了。”
“不！”
林诗柔恍然从悲伤中惊醒：“你别走！”
哭泣夹杂着哀求，“景南，你可不可以先别走？”
“就稍微再待一会儿好吗？”
林诗柔抽噎到不能自已的程度，梨花带雨的姿态楚楚动人的可怜。
然而却触不动周景南的一丝怜惜。
“站住！”
林诗柔缓缓站起身：“你要做一个无情无义的负心人吗？”
周景南往外走的脚步顿住，他转过身来古怪的笑起来。
“无情无义？负心人？”
“诗柔，有些话我不想说太明白。当年你到底是为什么出国的？现在又为什么回来？”
“以及高中时你那些小动作。”
说到这儿，周景南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是他的错，弄丢了小柒。
周景南步步逼近林诗柔：“所以，我已经对你足够宽松了，诗柔，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
林诗柔震惊到说不出话。
如果说刚刚她是被悲伤而愤怒的，那么现在就是恐惧。
*
雨一直下到傍晚，在城市即将跌入黑夜时，雨终于停了。
天空还是灰败的颜色，路过路面上没什么积水。
到程名所在的写字楼停车场时，谢与淮停好车没有下，而是认真的看向时柒。
“时总，今天谢谢你。”
时柒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突然笑道：“怎么在外你也一直叫我时总，感觉有些生疏。”
时柒只说了这一句，就推开车门下车了，留下谢与淮还在愣愣的思考。
时柒走的时候还在想，她对谢与淮，似乎有莫名的好感。
是在知道他的身世之后。
时柒没有想到谢与淮有这样冰冷的身世，因此其实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