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痕迹就像臭水沟的臭鱼烂虾,日日夜夜把她折磨的不省人事,赵氏以前也是个读书人,不是那些只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子,从看见林西洲和沈南风开始,终有一日,栀子花会盛开满院,迎来新生。
“姑娘,你我不同,你还可以选,但我不能,我还有孩子,我做不到抛弃孩子的母亲。”赵氏慢慢说道:“有些事,想必你也看见了,我这个人,这辈子想必就这样了,一个人,带着孩子,靠卖栀子花糕生存,但若重来,我还是会选择嫁给他,我不后悔。”
林西洲收起手帕,道:“您知道我们来的目的。”
赵氏浅笑了两声,靠在木椅上,抬头看向头顶的栀子花,道:“跟我相处了半辈子的丈夫我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况且,庄庆本就是个温润的男子,待周方邻居都是合颜欢笑,都不会大声说话的人,又怎会对自己的妻子拳打脚踢。”
对啊,相处了半辈子的人,忽然换了人,即使在像,都不是他。
所以,躺在冰冷的地牢里的男人,是庄庆?
半晌,林西洲还是问道:“那么麻烦请庄夫人告知我们一些细节,我们好赶快找到证据,把罪人缉拿归案。”
赵氏把自己知道的以及从庄庆失踪回来之后的变化,林西洲听着皱眉,这哪是宠妻的丈夫,分明是不入流的地痞流氓,临走前,她拱手道:“喝了夫人的绿豆汤,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林西洲,他叫沈南风。”
“好,我以记下。”赵氏温声道:“我想问一下,回来的这个不是我的丈夫,那么我真正的丈夫在哪?”
这个问题不好并不好回答,驿站确实停着一具尸体,身上也是有栀子花味道,可是,这不是判定一个人身份的直接证据,毕竟谁家都有可能种栀子花。想了半晌,沈南风直言道:“驿站的地牢又具尸体,是锦衣卫裴大人从明月楼客栈带回去的,身上不仅有栀子花香,还有个秀工精细好看的荷包。”
赵氏立马问:“荷包上绣着什么?”
沈南风道:“栀子花树,树下,三个人,一男一女,还一个孩童,一家三口,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话落,赵氏热泪充斥眼眶,两滴泪从两边眼角滑落,身体不稳的往后倒,林西洲眼疾手快的把人扶稳,那荷包正是她亲自秀的,庄庆为了家中生计,往往天没亮出门,披星戴月回家,半夜三更,除了赵氏,儿子早早睡去,时间一久,父子俩难免不会惦记对方,索性,她就秀了三只荷包,一人一个。
“我方便去见见他吗?”赵氏问道。
沈南风道:“可以。”
林西洲想到什么,问道:“庄夫人,那您儿子?”
赵氏这才想起还有个儿子在家中小憩,年纪尚小,直接一个人放在家中她实在不放心,松开林西洲的搀扶进屋把儿子抱起来,带着儿子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