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啊,你还是不长记性。”聂夫人道:“从霜说的对,就应该请郎中给你好好看看。”
“现在看来,也没那必要了,郎中开的药方你也别用了,干脆这样罢了。”
鄢九歌闻言,顿时急了,立马改口,道:“会会会,会留疤,从霜姐也是一片心意,我又怎能辜负。”
众人失笑,归根结底,聂家二老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在家法礼数面前,都不及儿孙身体康健。
下午三刻,鄢九歌在院子里的软榻上歇息小憩,只是半天时间,她便耐不住性子想要出去,叶从霜再三叮嘱过,这几日,最后不要随意出府,出不去,那便只能躺在院子里小憩。
再次睁眼,已近黄昏,树上蝉鸣啼叫,天上的云火烧般姹紫嫣红,鄢九歌侧躺着身子,单手撑着侧额,双目无神的盯着不远处小池里的嬉戏打闹的锦鲤。
河面上的荷花盛开,遮挡下面调皮嬉闹的锦鲤,荷叶与荷花根部被翻腾上来的水打的左右摇晃,看了半晌,轻轻叹了口气,道:“还真是无忧无虑。”
要是她也能像这池里的锦鲤般,畅游整座池塘,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可惜,给她的时间做不到像锦鲤这般,潇洒肆意。
“小姐,这是厨房新研制的桂花迢糕。”
青稚的声音由远到近,鄢九歌抬眸望去,她端着糕点穿过池塘走过来,问道:“又研制了新糕点啊,可惜了,先放那吧。”
青稚闻言,不明所以,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一点精神没有。”她以为是因为不能去驿站同那些锦衣卫一起查案子,所以这才闷闷不乐的。她道:“没关系的小姐,我听今日出门采购的小斯回来说,案子已经基本结了,你就放心吧。”
鄢九歌道:“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青稚道:“......啊,我看小姐你闷闷不乐便就以为是案子问题让你担心。”
鄢九歌道:“不是,我就是无聊,想出去转转而已。”
青稚恍然大悟,道:“这简单啊,咱们可以去找二小姐,让二小姐带咱们出去。”
鄢九歌刚开始想到的便也是这个,可是叶从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嫌少出门,这要是忽然出门.........会不会过于明目张胆了。
当晚,外面灯火通明,鄢九歌还在自家院子里喂着池里的锦鲤;叶从霜进来的时候她都尚未察觉,盯着她动作看了好一会儿,温声道:“九歌,我们出门转转吧。”
鄢九歌闻言,差点被叶从霜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扶着旁边的石柱站起身,道:“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叶从霜扶着她往外走,道:“只要不嫌自己走路慢便好。”
鄢九歌必然不会嫌弃自己走路快慢,只是上街的途中还是要做马车,她问过叶从霜为何突然要出门,以聂夫人的脾性,在她膝盖没好之前,是不会同意她出门。
“是我找母亲商议的。”叶从霜道:“你性情活泼,怎么可能会被一面院墙挡住去路,恰好今日街上热闹,所以有我在,他们也很是放心。”
“只不过千叮万嘱过,你不可疾行乱跑,想要什么,我给你买,东西回头让跟着的小斯带回府中便好。”
鄢九歌一激动,下意识动了下腿部,痛的让她乖乖做好不在乱动。
下了马车,街上的人确实比以往还要多,商贩叫卖,纸灯笼的款式远要比过年的时候还要多,还有人接头放起烟火炮竹,孩童嬉笑打闹互相追逐。
“早就听说锦衣卫把案子结了,没想到消息传的这般快。”青稚搀扶鄢九歌小心走着。
叶从霜望着周围,琳琅满目的商品发簪,胭脂水粉一排又一排,看到最后,眼花缭乱,她站在鄢九歌右手边,扶着她,问道:“有没有中意的?”
鄢九歌摇头:“没有。”
她向来对这些胭脂水粉,金银珠宝不感兴趣,比起这些,她还是更愿意去看在镇上表演杂技的。
刹那间,周遭超乱,不知从何处跑出的野马朝她们这失控跑来,情急之下,鄢九歌顾不得多想,把叶从霜推了出去,大惊失色,青稚顾不得多想,直接挡在她面前,换做从前,她会把所有人推开,那么现在,身临其境,她依旧会把身边的人推开。
青稚脚下一歪,撞上旁边摆摊推车上。鄢九歌依旧站着不动,以她的速度,跑不快,也跑不了。
“你傻了吗!?站着不动!”沈南风不知何时出现,等鄢九歌看清来人的时候,已经站在高处屋顶上。
下面,街道乱成一团,是沈南风出手救了她。裴夜澜和沈洄带着人出现,制止失控的马。
沈洄控制现场,转身之际,看见角落身穿青衣的姑娘,一手握绣春刀,轻迈步子走过去,伸出手,轻声道:“姑娘,我可要我拉你起来?”
叶从霜尚未起身,只是回眸定睛一看,是个俊俏稚嫩的少年,蓝色飞鱼服金丝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