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绿色,“你的意思是……”
“这正是我们需要的,没错。如果在接下来的谈判中他们还是不肯松口,我们就要采取一点措施了。”
旷晴瞬间明白了霁月的意思:上级下达过非必要不动用武力的命令,而他们的任务是‘协助’这些火星人远离火星。按照医嘱,在最后一次检查完成之前,他们不适合承担过于危险的任务(好吧,眼下的任务其实也是他们自己申请来的),可这个任务自有另外的复杂性——地球军方似乎不想在人道主义层面落人口舌。
凯利短暂一怔,目光好像有点飘忽。他的嘴唇先是嗫嚅,而后又被牙齿咬住。
“这……会不会造成平民伤亡?”最后,他小声问。
霁月看着他,面上的表情发生了某种变化:“火星平民,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声调平静,一如既往。
“这不太符合星际条约,”旷晴纠结地听着霁月和凯利的争论,隐隐感到不安,“虽然火星不在星际联盟里了,可他们的民众还是受星际人权协会保护的,而且这也与我们一贯的和平形象不符呀。”
“不会呀,”霁月偏头,“事实就在那里:我们劝导他们离开危险之地,还提供了援助物资。至于那些细枝末节,换个说法不就好了吗?‘我们能力有限,无法提供后续物资,但参与迁移的火星平民团体可申请地球军方的人道主义援助,推荐你们这么做。’我们不曾违背原则。”
“我们的地球母亲不是火星人的圣母,上级下达这条命令,也并非出于什么对火星平民的关怀,只是为了稳定局势和规避风险,同时保持舆论制高点。战争事关文明存亡,我们的一切行动只对地球的利益负责。”
霁月的语气说不上冰冷,但此刻,她身上每一块肌肉、每一个关节的活动,都基于对火星人最深重的仇恨:她漠视他们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