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一旦阻拦会不会发生冲突,自己可承担不了那样的后果。 两名特种兵刚把人放下,王海便急匆匆的从屋内跑了出来。 刚到门口,便看到如死狗一般躺在担架上的兄长。 从地上暗黑色的血迹可以看出,王槐定是受伤不轻。 这不由让王海怒火冲天,在华亭县,谁敢这样对自己的家人? 王海咬着牙后槽,抬眼往外望去。 门口不远处的一辆马车,车帘正被撩开。 一少年手里拿着一本帐本,脸上泛着一抹澹澹的笑容,仿佛是一名儒雅的贵公子。 由于没有见过杨帆,但根据众人对杨帆的尊敬程度,王海试探着问道:“你就是江南道大都督?” 杨帆澹澹一笑:“如果江南道只有一个大都督,那我就是……” 看了看仿佛睡熟了的王槐,王海转头盯着杨帆,喝问道:“你到底把大兄怎么了?” 杨帆微笑着看了看的快要凉凉的王槐,抬头看着王海,问道:“你是何人?能够做得了主吗?” 王海忍着心中的怒气,大声道:“某乃是王家二公子,当然能够做得了主,请问大都督为何把我大兄折磨成这样?如果不给个说法,我们王家跟你没完!” 杨帆不以为然的说道:“就凭你这样一个连继承权都没有的小子,也敢质问本都督?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 “不过本都督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这人是我们从海匪手中救下来的,昏迷前他告诉我们,只要把他带回王家,便可以让王家拿出物资救济华亭县的百姓。 “当然,本都督也不为难你们,我杨帆愿意出钱购买这些物资,你们赶紧拿出来吧,否则,休怪本都督发飙。” 王海本就是个暴脾气,又加上这些年无法无天惯了,根本不把杨帆这个大都督放在眼里。 如今被杨帆轻佻的语调刺激得勃然大怒,一挥手,对着仆从大喝道:“来人啊,这人一定是假冒的,居然将大兄折磨成这样,给我拿下!” 王家仆役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 一旁的席君君手腕一翻,横刀当立,大声喝道:“谁敢冒犯大都督,信不信老子派兵把你们王家灭了!” 王家仆从不得不站住脚步,为难的看着王海。 见状,王海怒吼道:“你们这群不成气的奴才,真是白养你们了,还不赶紧把大兄抬进去治伤?如果耽搁了,我要你们的命。” 冷静下来后,王海知道自己真不敢拿杨帆怎么样。 看着奄奄一息的王槐,也不知王槐是不是还顶得住,只能赶紧让人抬进去。 “慢着!”杨帆摆摆手,说道:“既然此事你做不了主,就赶紧把当家的请出来,只有把物资送到我手上,你们才能带走王槐,否则,就让王槐等死吧!” 王海心里咯噔一下,真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大都督居然是因为物资。 看来并不是好心把王槐送回来啊! 王海为难了,这可怎么整? 真的看着大哥死? 可若是从杨帆手中抢过来,自己王家能否撑过对方后续的报复? 在王海进退两难之时,身后一阵脚步轻响。 一回头,却见父亲王博文走了出来…… 王海连忙迎上去,告状道:“父亲,大兄不知为何成了这样,杨帆还不让我把人带走治伤,说是要什么物资……” 王博文摆摆手,看都不看地上的王槐,直接走到几米开外,死死的盯着杨帆,一言不发。 被王博文一双阴冷的眼睛盯得心里发毛,杨帆直接开骂道:“看什么看,你这个老玻璃,本都督可不喜欢男人……” “哗!” 在王家人眼里,王博文就是最权威的存在,是绝对不可冒犯的存在! 虽然不懂什么是老玻璃,但从杨帆的话语中还是能够猜出意思。 王家上下不禁哗然,觉得杨帆实在太毒舌了。 王博文却神情不动,仍然死死的盯着杨帆,澹澹说道:“很感谢大都督从匪徒之中救回我儿,至于物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王家的吃穿用度都不够,又怎么有多余的物资?” “如今我儿伤势严重,大都督却不允许我们救人,还威胁我王家,大都督不觉得有些过了么?” 杨帆呵呵一笑:“其他的我不管,但是答应给我的就必须给我,至于你们王家有没有物资,你看看这个……” 说着,把手中的账本甩了过去。 看到杨帆手中的帐本,王博文脸色一变。 他知道这帐本是记录物资、款项的帐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