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下来,路易丝从这个家伙身上学到了太多,也知道自己再加上这条蛇也都不是他的对手。她知道这个人恐怖的地方。如果引起动静,她的家人们就赶来。
那就完了。
路易丝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他是食死徒。
杀掉麻瓜只是一眨眼。
路易丝咬紧后槽牙。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绝对不要引起躁动让任何人进来房间。
“蛇佬腔。”那个男人兴奋了起来,“我好久没有听到了。”他又看向纳吉尼,“这是你养的蛇?看起来随便就可以咬断我的脖子。”
“你到底是谁?”路易丝镇静地问。
“巴蒂·克劳奇。”他笑着说,就像一个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二世。”
“你是巴蒂·克劳奇的儿子!你一直在用复方汤剂!”路易丝打量着他,“你不是死了吗?”
“你知道复方汤剂?不错不错。”小巴蒂点了点头,“我没死,死的是我的母亲。我入狱后我的母亲身体变得越来越差。父亲和母亲来看我的时候,把我和我母亲交换了一下。我父亲把我偷偷带了出去。我装成我母亲的样子,以防有犯人从门缝里看见。”他怅然地说,“我母亲在阿兹卡班没过多久就死了。她一直没忘了喝复方汤剂,死的时候还是我的模样,被当成我埋葬了。所有的人都以为那是我。”
“他们来了是不是?”小巴蒂看着路易丝紧紧盯着地图的神情,“在办公室里了吗?”
路易丝不用回答,小巴蒂似乎就有了答案。
“我为了复活黑魔王来到霍格沃茨,掉包了火焰杯,再确保哈利·波特最终夺冠。”小巴蒂笑得狡黠,一下又一下地拍了拍路易丝的脸颊,“但我意外的收获,是你啊——路易丝。”他拍了拍消失柜,赞不绝口:“不然,我还没有更快的办法全身而退,回到黑魔王的身边。”
“他们已经在你办公室了。”路易丝冷冰冰地说道。她不答,小巴蒂早晚会抢过去看。
她还能做的,就是攥紧活点地图。
然后拖延时间,只要邓布利多他们闯过来——
“可我——”小巴蒂笑得越来越猖狂,“已经不在霍格沃茨了。”
啊。
“路易丝,你从来属于我们这边,我等你来。”
路易丝面前的男人砰的一声,消失了。
不在霍格沃茨。
就可以幻影显形了。
路易丝来去自如惯了,久而久之居然忘了这一点。她嗤笑了一声,是对她一整年都被蒙在鼓里嗤之以鼻。她把一切都想通了,不得不佩服面前这个家伙的高明,居然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
把她耍得团团转。
房间安静极了,不知道消失柜的另一边为何迟迟没有行动。
因为害怕消失柜另一边是伏地魔的据点吗?
路易丝叹了一声,拿起被丢下的假眼和假腿,重新钻进消失柜。
当柜门再次被推开,当路易丝踏入穆迪的办公室时,齐刷刷的魔杖瞬间指向她。她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邓布利多、斯内普、麦格还有在门口的福吉和巴格曼。
这个夜晚本该是热火朝天、气氛高涨的、载歌载舞的——
总之不该是这样沉默又死寂的。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奠定了这个灰暗的基调。或许从火焰杯被掉包的那一刻,不——
路易丝怅然若失地长吁了一口气。
或许从我相信不该信的人的那一刻,就奠定了。
“路易还没回来?”
“回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
面对满脸焦急的克里科斯,阿比盖尔担忧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刚刚回来拿了一个很大的包裹就又出去了……”
今晚注定的是无眠夜,对很多人都是。
夜色之下的禁林一片死寂,有人点起一小撮篝火,靠着一棵粗壮的树干而坐。鞋边掉落两瓶空掉的酒瓶,还有几瓶新的看起来也命不久矣。
喔,还有一根假肢,只不过被恐怖的咒语鞭打成一坨废铁。
“F**k!”
路易丝好看的双眼布满了红血丝,鼻头也红彤彤的。
“为什么砸不烂这个破柜子啊!”
消失柜倒在地上,但路易丝用再多的魔咒也没办法把它碎尸万段。不过它也已经坏了,只是路易丝还是不解气。
“F**k!F**k!F**k!F**k!”
路易丝狠狠一摔手里的酒瓶,啪嗒一声,碎了一地。就像她那早就被钝刀一下一下割开的心,却在今天才被捏碎那样。她蜷缩起来,抱住了自己的双腿,脑袋埋在膝盖之上,再次抽泣了起来。
如尼纹蛇就在篝火的另一边。他们三个脑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