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我们背对着他。直接开车的话,他开枪会率先射中我。但是你一定可以毫发无伤地逃走。”吴瞳看着张骤的背影,“其实你对我没什么责任,我受伤或者死了,也与你没有关系。”
张骤没有转回身子。
“逃脱的方法不只一种。”
“也是,你说的两人一起伏倒的确能躲过他的第一枪,但是之后的事情,你也不会有把握。很可能你会陪我丧命在这里。”
吴瞳站起身子,走到了张骤的面前。
“张骤,你比我更清楚这两种方法,哪一种更有利。我想,你从来都不是什么会心软的男人”
她抬起眼,直直地望着张骤。
他知道她的秘密,她也知道他的秘密。
张骤的呼吸不自觉减缓了,他看着那个不断靠近的女人,嘴唇沉默地闭合在一起。
他总是做那场梦。
他梦见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女人。
秋日的清晨干燥而凉爽,敞开的窗户旁,透明的纱幔被风慢慢吹起。
他赤着身子,躺在雪白的床单上。
有只柔软的手一直圈住他的脖颈,慢慢收缩、慢慢用力。
他却闭着眼睛,轻轻地在笑。
他双腿微微曲起,好叫她后背靠上。
她就好似骑马,前前后后、左左右右。
手还是不肯松。
他说:“用点力。”
她就再用点力。
张骤笑起来,睁开眼。
外面是一碧如洗的蓝天,她像是沐浴在浓稠的蜂蜜里。
白得发光,叫他浑身更加紧绷。
他喜欢她那颗红色的痣。
她有时候捧着问他:“好看吗?”
他便目不转睛:“好看。”
“喜欢吗?”她又问。
他不说话,用行动来回答这个问题。
低头,埋下去。
张骤有时会硬着醒来,有时会she。
他重复地、似乎痴迷般的一次又一次做这个梦。
他以为这只是他的一个梦。
——直到他遇见吴瞳。
那个毫无羞耻心、一次次踩在他的底线上前进的女人。
那个义无反顾地从他的怀里冲出去扑向“飓风”的女人。
而她此刻面上笑盈盈的,柔软的嘴唇在轻轻地张合,张骤记得他触摸时的感受。
“张骤,你在乎我。” 她轻飘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