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到底会有多大的心眼子。
李希芸听着这句话,不禁将手中的镯子握的更紧了一些,那镯子,在前期便已经点明,是女主母亲临走时留下来的,之前她是不愿意相信的,可现在谢一一她成为了她,也感受到了原主在此时的深刻无力,李希芸还想撵着上去为自己争辩两句,责被那人的一句话堵了回去。
“若是这样,明后两日的零嘴就没有了,”那人摸着李希芸的头,动作像是模板一般,直直的摸着,没有带着任何感情,“快去,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莫要劳烦祖母去管这些事情。”
李希芸低着头,心中更是郁闷的一团,这跟他想象中的争吵不一样,原会以为是一番激烈的争吵,或许是自己被吵的大吵大闹,那人与自己争辩一番,可他是一个假明眼人,什么都拎的清,唯独没有将面前的人当作自己的骨肉。
她脑海里想过自己如何与这位大人争辩的场景,绝没想过第一次正面交锋会这么拉胯,而她的发挥也不如想象中那般如意,甚至她自己也不由的想着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错。
实际却是一番教育,不禁叫李希芸在心中回想自己的错误。
她尽然会第一时间想是不是自己错了...
而她也自知自己多了嘴,便再也没有开口,只是规矩的将一边的呕吐物收拾了干净。
抬眼望去,是四四方方的院子,一侧的大树在院子上空蜿蜒着,仅仅露出了几枝枯干的树杈子,上面挂着几个孤零落的枯树叶子,经过了冬季,到了现在都没有被风吹落下去。
而那也马上会长出新的嫩芽,而至于什么时候开,是时间决定的吧?
想到这里,李希芸不禁看出了神,手里的扫把掺着厨房中的灰烬伴着汁水,好不容易清扫干净后,李希芸抬脚将它送进了花坛中。“终于收拾好了......”
呕吐味道叫李希芸险些再次呕吐出来,强忍着胃里的翻涌,将那东西扫进了靠近台阶下的花丛中。
一双苍老有力的手附上了自己的背,李希芸被惊的一跳,始终没有敢动,只听那人看着李玉欢收拾着地上的杂物,“丫头,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希芸刚刚完全没有管身后的事情,也不知道那人到底在背后看了自己多久,心中有些没底,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笑意,“祖母。”
转过身,一张慈眉善目的脸映入了眼眶,老者只是轻轻的抚摸了李希芸的额头,“心里多是不好受了点吧?”
李希芸看着面前的人,嘴一露将名号叫错了,这个世界的话,她该叫祖母的,祖母是书面用语,对于其他她还真不知道,可她心里是一个现代人的芯子,又怎么说出其他话呢?
这话一出,一边的老太太先是一愣,然后转而笑了出声,“这是什么新奇的称呼,从未听闻。”
李希芸在没有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还在害怕这个古板的人会教育自己,可现在她俨然是想多了,李希芸看着面前的人,“书中写有,说是对您的尊称,因为希芸尊敬您,所以叫您祖母。”
李希芸谨慎的看着面前的人。
老夫人穿了一身素色的长袍,只有领口处镶了一块金扣子,布料是上好的锦缎,一头乌白的头发与一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行了,进屋子吧,你吃那一点,吐也吐干净了。”那人拉着李希芸的手又进了屋子。
屋子里,桌子上的菜品都未动过几筷,因为刚刚的事情不欢而散,而李家的家规又是不许浪费粮食。
李希芸猛地被这么一个人邀请吃饭,虽说是刚刚没有吃过的饭,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屋里不知点了什么香,闻着像是某种花香,李希芸夹了一块鱼肉,里面的刺被挑了个一干二净,一口吃下去,一点刺都没有。
一边站着一个身穿粗布衣的老婆子,是祖母身边的孟妈妈,也算是自小跟在那人身边,自然明白线下自己最该做的是什么。
“芸姑娘,着菜都凉了,多吃伤胃,待我去厨房温温吧?”说罢,便将菜都移了走。
李希芸有些不自然的抿了抿嘴,拿着桌子上的绢子擦了擦嘴,看着面前的人,坐的异常笔直。
“你这丫头,落了淌水,到知道规矩了?”那人坐着,一只手把着手里的壶,“这里还是自己家,有什么想法说出来罢。”
老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偏心于大女儿呢,有怎么会不知道其中还另有一番文章呢,别看她年纪大,实则什么都知道的,而刚刚只是碍于儿子的面子,她没有往重里说。
老夫人端过茶盏,“芸儿,这两日你就来这个院子吧,那院子就别再去了,屋子我给你收拾好了,只等晚上就行了。”
这接二连三说来的话,李希芸被整的一愣一愣的,“这不好吧。”
李希芸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没有急着回答,只是看着面前的祖母,面露狐疑,“这样父亲会不会怪罪啊。”
毕竟在原著中,李泽,也就是女主父亲直到最后都没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