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楼内的二楼雕花木制栏杆,明霜站在那个和他相遇的位置,如今再站在这里,忽然有了些感触,到底什么是情爱?
她曾是一个情窦未开的少女,从前情爱之事于她而言是一种云里雾里的模模糊糊的想象,没有概念,也没有具体的语言可以表达出来。
可当她第一次遇见他之时,清晰地感觉到了原来胸膛里有一颗跳动不止的心脏,感受到血液从心脏迸发并流向了四肢;在他单手拦腰将她抱起之时,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茶香,让她的畏惧消失于无形之中,那一刻忽然觉得心安定了下来。
也许这就是情爱,心可以因他而怦然,也可以因他而安然,别的男子不行,唯有他才可以。
“明霜,你来了。”水月摇曳生姿的从一楼上来,看见明霜远远打了个招呼。
两人行至雅间内落座,明霜问:“水月,你说要怎么跟男子相处啊!为什么我跟男子相处特别不自在。”
“哟!你这是有好事发生啊!”
果不其然得到了水月的打趣。明霜红着脸还未开口就看见雅间门口,有两位乐妓在聊天。
其中一人惊讶道:“临安侯不是断袖吗?”
另一人解答道:“诶,你不知道临安侯昨天啊抱了一妙龄女子回府,那女子生的可俊俏了。两人在闺房里嘻嘻嘻......还对那女子说什么本候就告退了。”说完还有模有样的学着作揖。
“我前些日子还见过临安侯的真容,不像传说的这样。”
“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都是有两幅面孔的。”
两位乐妓走远。
明霜听完这些忽然觉得心脏有些受不住,昨天发生的事情,这都传遍了吗???
明霜问水月:“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临安侯的事情的?”
水月悄声说:“这事啊!是城东那家成衣铺子送衣服过去侯府亲眼所见,这临安侯看着正正经经的,实际上府里圈养了一堆女子,你说荒不荒唐?”
明霜满脸黑线,什么时候又变成一堆了?
流言可畏!流言可畏啊!她机械般的点头附和道;“确实荒唐,确实荒唐。”
水月问:“你刚说你看上一男子,想请教御夫之术,我在这可跟你提个醒,千万别找临安侯那样的,否则你怕是招架不住。”
明霜下意识撇清自己,摆手道。“当然不会,怎么可能”
“那你便于我说说这男子是何行径,我要知晓才能对症下药。”
“他......”明霜话锋一转,好奇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招架不住临安侯那样的?他是个什么样的?”
“我这春风楼最常见的就是男人,各式各样的男人,有的男人喜欢虚张声势,有的男人喜欢众星捧月,有的喜欢美色,有的喜欢听曲,来我这的各有其目的。临安侯看起来温和,但是令人看不透,明霜,你知道吧!唯有看不透的才是最危险的,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自然就想不到应对之策,永远处于被动的一方。”
末了,看着沉默的明霜还不忘补充道:“反正啊!你就听我的准没错,离这种危险人物远一点。”
明霜沉默半晌,叹息道:“居然连你都看不透。”
雅间门口有乐妓通报,说道:“月姐,有一公子说是找明霜姑娘的。”
“玮哥哥?”明霜看着乐妓后面的男子。
水月打量了两人,对明霜说道:“你们先聊。我下去忙我的事了。”
刘玮步子虚飘,身上有酒味。
他不是一向不喝酒的吗?明霜给他倒了杯茶,他拿起一饮而尽,忽的笑了,笑的莫名其妙,他看向明霜,说道:“霜儿,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是吧!”
未待明霜说话,又苦笑道:“也是,侯府嘛,享受万户税收,又有良田,又有家产,总好过我这个商贾之子。”
明霜看着他,说道:“你看到的只是你看到的,就像你今天上午对我的质问,你想的只是你想的,不代表事实。你不要总是以这么偏激的想法来看我。”
刘玮将手臂抬起,示意她不要继续说,自顾自说道:“呵!借口,都是借口。”他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咬牙说道:“我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
她冷眼看着他,从未想过人前温文尔雅的刘玮,会接二连三的因为一些小事而翻脸,甚至对她情绪失控,不愿再和他过多纠缠,正色说道:“玮哥哥,你失态了。”
刘玮手指敲击桌面,发红的眼睛直直瞪着她,一字一句问道:“究竟算什么?”
看来今天不回答还不行了,她垂眸道:“一起长大的兄妹,仅此而已。”
“那你的蓝衣哥哥呢?还有临安侯呢?”他看着她目不转睛的问,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来些什么。
这问题问的她猝不及防,怎么就能突然把话题扯到李颉身上?她起身说道:“我不想和喝醉的人说话,先回去了。”
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