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赶了三天的路,卢鲲终于回到了芄陵城。进城后,他径直前往城西的宋府。
此时太阳西斜,已近酉时,他不想走正门引人注意,于是牵马从侧门入了宋府。
守侧门的小厮认出是卢鲲,赶紧让他进门。卢鲲将马送去府内后院的马厩后,独自回自己的住所休息去了。
他洗漱好后,刚躺到床上,耳边就传来熟悉的细碎脚步声,他没去理会,反而合上眼睛面墙而睡。
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传进耳内。
“小姐!这么晚了,不要去了,让人看到会说闲话的。要是传到太夫人耳中,又要关小姐禁闭了。”
甜美悦耳的声音响起,“你不说谁会知道?除非你想做叛徒。”跟着是一阵蹑手蹑脚的声音,“你就在这里帮我望风。”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纠缠的声音,最后终于静下来了,想来那婢女终于屈服了。
“咿呀”木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卢鲲仍旧闭着眼佯装睡觉,丝丝香气钻进他的鼻孔内,那是少女身上的体香,足以让人神魂颠倒。有人坐到了床沿上,少顷,右耳忽然奇痒无比,他忍耐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反手一把将床边的人儿搂进怀里,痛吻一番。
待到唇分,眼前俏丽的少女娇喘着,既心喜,又不安,那动人的模样不知多么诱人。
卢鲲将她散乱的秀发轻轻抚顺,嬉笑道:“看你今后还敢不敢捉弄我。”
少女正要一把将他推开,却触碰到了他胸前的玉坠,转瞋为喜道:“你果真一直戴在身上啊?”
卢鲲抓着她那只柔荑不放,柔声道:“你给的,我自然要时刻戴在身上。”
少女正要撒娇,突闻窗外传来婢女的声音:“小姐,有人来了。”
少女顿时一阵心慌,她挣脱卢鲲的手,从床上下来,正要离开,忽又转头对卢鲲轻声道:“记得明天来花园找我。”
卢鲲颔首答应。
她这才匆匆离开。
卢鲲重新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那动人的一幕。
想当初,他只身来到芄陵,参加较艺大会,进焦氏武馆,最后被宋府的许管家带到了太夫人府。他原想进入宋府后,跟相国宋矫搭上关系,从而施展抱负、建功立业的。没成想,进府第一天就遇见了宋矫寄养在太夫人府的小女儿宋鹊娘,从此掉入了情网,一时难以自拔。
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粗言秽语随之传进耳内,卢鲲翻了个身,再次面墙假装睡觉。
“嘭——”的一声,门被粗暴地推开了。
“哟!原来我们卢大护院回来啦,怎么不跟兄弟们说一声?我们也好给你接风洗尘啊。”尖细刺耳的声音钻进卢鲲的耳内。
另有一人跟着进入房间,附和道:“陈大哥,你这就不懂了。卢大护院是故意避开我们偷偷躲回房内的,不然怎么窃玉偷香啊?”
“噢?是吗?那你知道他偷的是哪家的姑娘啊?”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刚才你不也看到灵籁那骚蹄子的背影了吗?”
“对,对,对。不过说起来,灵籁长得也够水灵的,怪不得有人会按耐不住···”
两人一唱一和,言语间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
卢鲲再怎么想装睡,也装不下去了。他翻身坐在床沿上,冷眼看向面前这两名手下败将。
出现在卢鲲房间里的是太夫人府的两名护院,先前进门的叫陈角,生得一张瘦马脸,偏又两眼奇小无比,让人一见就感觉是个阴沉难测的人。后面的叫韩兴,面相较为端正,有些老实巴交的意味,但此人是个只知溜须拍马的货色,据府内的下人说,他比陈角还要可恶,暗地里不知做了多少坏事。在卢鲲还没到太夫人府时,他俩在府里可谓风光无限,除了太夫人和小姐外,就数他俩最大,据说卢鲲的前任就是因为不满他俩的所作所为,被挤走的。待卢鲲来到太夫人府后,有一次见他俩恶意调戏府内的丫鬟,一时手痒,将他俩好好收拾了一顿,自此结下了梁子。
两人之前虽被卢鲲教训了一顿,但好像还不长记性,现在又来到卢鲲房内蓄意挑事了。
卢鲲盯着他俩看了一会,冷冷道:“闹够了没有?还不给我滚。”
两人对视了一眼,显然都心有余悸。
韩兴咽了下口水,壮着胆子道:“嘿哟!你以为你是谁啊?敢指挥我们?在这府里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陈角不甘示弱,他走到卢鲲的床前,见床边倚着的伏魔刃,讥笑道:“看不出卢大护院还会使剑啊?来让我给你瞧瞧你的剑到底怎么样?”说完他伸手正要去触碰伏魔刃。
卢鲲安坐床沿,左手成爪,以常人难及的速度一把扣住了陈角的手腕。
陈角顿时疼得哇哇直叫,人跟着软作一团,跪在了地上。
韩兴见状,立马冲上来挥拳击向卢鲲的面部。电光火石间,卢鲲脑海里突然出现骆茂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