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先离开,再想其他办法入城。任风起已然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
“卑职有眼无珠,参见任大人。”
“王爷派我等来此有要事要办,不得透露任何风声,违者当斩。”
“是是是,快放行。任大人,诸位请。”
这是众人第一次见任风起那么冷冰冰的样子,完全没了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
待进了城门,任风起问道:“我们要去宣城太守府?”
枳风点点头,“不过,先去福来客栈。”
福来客栈,此时业已关了门,开门的是掌柜。
见几人身着夜行衣,掌柜也并不惊讶,让他们先将马栓至后院马厩。
再看看枳风、湛星神色如常,想来这福来客栈是山海所属。
“神医、大师,我们三人先去探探底细,你们在此歇息便好。”几人相视一下,点了点头。只有千秋因为晕马还在马厩旁吐着。
待三人走后,兰因淡淡的笑了:“其实,小僧也是会些功夫的...”
他过去给还在吐的千秋拍了拍背,轻轻笑了一声,嘴角有淡淡的弧度:“所以我们俩是来干什么呀?”
这边三人正要翻墙进入宣城太守府时,几个蒙面刺客忽然向他们袭来,枳风拿扇一档,只听那蒙面刺客小声的喊了句:“枳风?”当即举手示意其他人停手。
那人撤下蒙面的黑布,清楚的露出面容,剑眉星目,生的很是英朗。
枳风也认出来那人,梅子酒的部下。
“长秋。”
那青年点点头:“此地不是谈话之地,随我来。”
随着长秋,几人来到一个不显眼的小院。
一推门,十几个黑衣人转头看向他们。
为首的更是一身杀气,走过去便拎住枳风和任风起的后领:“你们三个长能耐了?大半夜的不好好的在风然楼的房间睡觉,跑到这个地方想看凶杀现场?”
这人便是消失了一天的梅子酒。
枳风战略性的扇扇扇子,任风起愤愤不平指着站在门口的湛星:“明明是三个人,为什么只拎我俩?”
“我就两只手。”梅子酒说着将目光转向枳风,“上梁不正下梁歪,湛星都是跟你学的。”
枳风也没反驳,拿扇子挡了挡脸,“梅师叔知道我们来的目的?”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偷鸡摸狗。”梅子酒松开了他俩衣领,叹了口气,“你们是来查宣城太守的死的。”
也没用三人问询,梅子酒便将事情都同他们交代了:“这宣城太守出事的荷塘木桥上,留了一枚影月楼的才有的竹叶镖。有人想将邱自贞的死归到影月楼。那天刚巧,有个好事的小辈做完任务,就凑热闹去看下宣城太守府发生了何事,他眼尖看到了一枚竹叶镖,便趁乱将其取了出来。”
“但也不一定只有一枚。所以这是影月楼夜探太守府的理由。”任风起顺着梅子酒的话继续说。
梅子酒两根手指揉了揉眉头:“没错,我起初怀疑有内鬼,但最近在这附近的全是我的亲信,再加上影月楼向来只接暗杀贪官污吏的单子,邱自贞为人正直,也算得上造福一方的好官,不会有人敢私自接暗杀邱自贞的活。我看了尸体,邱自贞也确确实实溺水而亡。过几日便要发丧。”
“有没有太顺利了一些?”枳风忽然开口。
“若是如师叔所言,有人要嫁祸影月楼,那么一枚竹叶镖没了,还会有另一枚,怎得现在也未传出影月楼与太守之死有关?”
枳风顿了一下:“若我要栽赃嫁祸,我便到处伪造证据,一个没了还有一个,总有办法成功。如此看来,恐怕幕后之人并不在意邱自贞怎么死的,在意的是邱自贞死。”
“你是说我们都想错了方向?”梅子酒听明白了,猛地一拍手,
“嗯,没错,而且我觉得这丧礼太急了,太顺其自然,反而有些不自然。”
“筹备丧礼的是刺史云林,云林有问题?”江浙一带属靖王封地,任风起倒是很熟附近几郡的官员。
“嗯,不然很难解释三品大员去世,还未等朝廷消息,便草草下葬的。”
任风起皱眉:“刺史云林此人,八面玲珑,倒也有些能耐,朝堂交好者不计其数,有什么理由让他下了杀邱自贞的心?”
“怎样才能会会这位刺史?”
“云林此人不贪财,但好色,我们明日去宣城的兰香院碰碰运气。”